岑藍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此時她無論是左閃右避,還是後退均來不及了,謝二劍這招已經封死了她的所有退路,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舉掌相迎。
只聽得啪的一聲大響,兩人拳爪兩撞,岑藍面色徒然白了兩分,身形也矮了半尺,往後踉蹌一步,差點就一屁股跌坐在地。論力氣女子本來就弱於男子,更何況謝二劍這招從天而降,本來就占了便宜。
此時,謝二劍人在半空借力來了個後空翻,雙腳迴旋蹬向岑藍的胸口,不過最後似乎意識到不妥,雙腳硬生生地收回,狼狽落地站穩。
戚景通見狀嘿笑道:「原來小謝也會忴香惜玉啊,剛才這一腳要是蹬下去,估計勝負已經分出了。」
王林兒皺眉道:「那樣岑知事怕會傷得不輕。」
然而,謝二劍手下留情了,可是岑藍卻是笑嘻嘻地豎起三根指頭道:「謝小子,還差三招了。」
謝二劍不由面色微黑,腳下用力蹬地,身形快如電閃地撲,疾抓岑藍的咽喉,然而後者的反應讓人差點一頭栽倒,此女竟然掉頭就跑,還高聲數道:「第八招!」
這時謝二劍都禁不住要罵一句麻麻批了,一眾五百營悍卒更是齊聲罵娘,有人則大搖其頭,料定這次軍功要不回來了,如此……狡猾的女子還真是世上少有。
謝二劍這時顯然也發狠了,一招飛鳥投林式的疾撲,落地後骨碌碌的數個前滾翻,竟然探手堪堪抓住了岑藍的左靴,前者嬌呼一聲撲通摔倒。
「好!」一眾五百營悍卒狂喜歡呼,然而話音剛下,岑藍已經掙脫了靴子,翻身便要一個鯉魚打挺躍起。
謝二劍那會放過此等最後一搏的機會,此時他前滾翻的余勢未歇,雙腿一張,直接就騎在岑藍的身上了,後者剛挺起纖腰準備鯉魚打挺,於兩人便以不可描述的姿勢撞在了一起。
「噢!」岑藍這條「鯉魚」還沒挺起就夭折了,悶哼一聲重新躺直在地,謝二劍正是怒火縱燒,倒沒意識到兩人此刻的姿勢有點不可描述,他右手驀地變得赤紅,赤陽掌,按在了岑藍雪白的脖子上。
岑藍只覺被高溫的火炭燙了一下皮膚,痛得啊地嬌呼了一聲。謝二劍略略把手移開,惡狠狠地喝問道:「認輸?」
岑藍面色通紅,羞惱地道:「輸就輸嘛,那麼凶幹嘛,你弄疼人家啦,快起來!」
謝二劍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坐在人家柔軟的小腹上,頓時像被火燒了屁股般跳了起來,此刻,四周靜得落針可聞,無論是五百營還是狼兵,均是眼神怪怪的。
岑藍狼狽地爬起來,單腳跳呀跳呀,撿回靴子重新穿上,俏臉布滿了羞澀的雲霞,恨恨地瞪了謝二劍一眼,掩著臉跑回狼兵大營這邊。
徐晉既驚且笑,原來這位大姐也會害羞啊,還好還好,隨口問旁邊的周監軍道:「周大人,俍族禁止與漢人通婚嗎?」
周良輕咳一聲道:「這個……應該沒吧,不過根據當地的風俗,土官一向只跟土官聯姻,講究門當戶對。」
徐晉頓時有了計較,只要不禁止異族通婚就行,至於說到門當戶對,試問有哪個土官比自己二舅子有前途?
那邊,岑藍掩著臉狼狽地逃回狼兵的陣形,一眾親兵馬上圍上來,瓦南恨聲道:「頭兒……那謝小子欺人太甚了,屬下這便去教訓他,給您報仇出氣!」
嘭……
瓦南話音剛下就挨了岑藍一腳,神色訕訕退到一旁。岑藍繃著俏臉斥道:「長本事了你,先打贏我再放大話吧!」
瓦南頓時無語凝咽,他確害打不過岑藍,不甘地道:「頭兒,那咱們要把軍功還給五百營嗎?」
岑藍氣乎乎地道:「願賭服輸!」不過馬上又加了一句:「他們有證據證明的首級就還。」
瓦南眼前一亮,立即露出市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