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杨的军队生出一丝不安。
张顾大叫:“眭将军,切勿莽撞,伯朝乃我世兄,温候亦是我父兄弟,你等岂可行凶?”
有了亲兵助阵,眭固再不害怕,脸色狰狞,道:“仲望让开,休要多言,我要杀了吕晨小儿,报仇!”
吕晨上前两步,曹性紧紧跟随,来到眭固面前三四步距离,吕晨拱了拱手,道:“眭将军是吧?可否告知,你杀我究竟是报的什么仇?”
眭固左右皆是兵卒,也不惧吕晨,冷笑道:“什么仇?当然是杀兄之仇!”
“汝兄何人?”
“白绕。”
吕晨拿眼神示意曹性,准备动手,曹性歪着脑袋,浑然不知吕晨的意思,把吕晨气得够呛,吕晨摇摇头,指望曹性读懂自己的眼神,还不如抓头猪教它爬树。吕晨微微一笑,对眭固道:“白绕?我不曾杀过你兄长,也不记得这名字。”
眭固勃然大怒:“小儿,休要狡辩,就是你……”
唰。
吕晨脚尖一挑,一大蓬雪被撩起,洒向眭固等人,白花花一片。
呛。
长刀出鞘。
吕晨手握环首刀纵身一跃,借着雪花掩护,一刀砍翻眭固左边一人,再一脚踢翻右边之人,左手捏住了眭固的脖子,将他提到半空。附近有人同时出刀朝吕晨砍来,被曹性赶上来挡开了去,吕晨松了一口气,曹性虽然脑子笨点,但反应还是够快。
吕晨之所以突然发难,并不是自以为有多了不起,而是发现这眭固连张顾的面子都不给,一旦被围攻,将会很惨,只能先下手为强。
咔咔咔。
眭固的脖子被拧得脆响,他涨红了脸,双手双脚胡乱扑腾,但吕晨身高臂长,力量奇大,哪里是他能挣脱得掉的?
“想要你们将军不死,就放下兵刃!”吕晨对亲兵们断喝一声。
亲兵们有些犹豫。
眭固艰难地道:“还不……丢了刀?”
亲兵们这才扔了手中道具,缓缓退开一些。
张顾一脸惊悚地望着凶性大发的吕晨,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才道:“伯朝住手,切勿杀了眭将军!有事好说,好说!”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刺杀过吕晨的僮客们都死了,就连曹仁也被虐得凄惨无比,吕晨能这么放过眭固?吕晨觉得张顾太优柔,比自己这个“仁慈”的现代人还要软弱,大概是遗传。
但是,这毕竟是张杨大营,吕晨也不好做得太过,却有不愿就这么放过这眭固。
“伯朝侄儿,呃……伯朝侄儿有恙乎?是何人行凶?”
张杨打着酒嗝的声音响起,远处,一个将领领着歪歪倒倒的张杨行来。来到近处,看见眭固的亲兵丢了兵刃站在一旁,而吕晨须发戟张,一手拎刀,一手将眭固举在半空,张杨也是一惊。
“出了什么事?”张杨又问。
张顾便说:“孩儿送伯朝出营之时,眭固将军不知何故突然纵马杀出,要取伯朝性命,伯朝一拳砸翻了战马,而后又擒住了眭固将军。”
张杨闻言也是看了一眼地上头颅碎裂的战马,有些恍惚:“伯朝侄儿,这,这,这其中想必有些误会,你且放了眭白兔,容我劝说他一番,澄清误会。”
眭固字白兔?
吕晨笑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眭固的字,更是因为张杨御下的手段。张杨像唐僧,这点吕晨之前就讨教过了,也知道当年匈奴左贤王於夫罗曾绑架张杨叛逃袁绍,结果被张杨一番点化二人成了之交好友,於夫罗后来多次攘助张杨,就连营救献帝那次也不例外。虽然对张杨的“宽厚”,吕晨早有所知,却对张杨对手下如此放纵,仍有些无奈,难怪眭固胆敢如此放肆。
“没什么误会,就是眭固将军刚才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