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姑娘笑弯了腰,你别看我爸爸长得黑个子矮,但他长相年轻,其实他今年已经四十九岁。他来我们保健站,一则来看一看你,二则他是来问我要止痛药。
你爸他要止痛药干什么?我感到有些好奇。那个大眼睛姑娘长长地叹了一声说,我爸在朝鲜战场上胸部曾经负过伤,至到现在嵌入到他肺部的几块小弹片还没有取出,一到阴天或者身体不适时,爸的胸部就会剧烈痛疼,所以这些年来只要一不舒服,他就要使用止痛片。
见我听后神色有一些犯傻,大眼睛姑娘转身就想走。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伸手一把就拉住她。想不到她的手很软很滑,非常凉。她下意识赶紧从我的手中抽出了她的手,你还有什么事?我说,这些苹果和桔子你就拿去吃吧。大眼睛的姑娘笑了笑说,爸也给我带来了,和你的一个样,也是五个苹果,四个桔子。她转身又要离开,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是赶快睡觉吧。
我又抓住大眼姑娘的手。这一次我非常明显地感到她的手颤抖了一下。你还有什么事?我笑了笑问,你看我这样的,明天还能不能参加训练?她慌乱地冲我摇了摇头说,恐怕够呛。我又问,我要是像你爸爸,也吃上大剂量的止痛药?大眼睛姑娘这才明白了我的意思,有些不屑地说,哼,你还能和我爸相比?说完她扭头就想走。但我却大声地告诉就要走出的大眼姑娘说,你说得一点也不错,我无法和你爸爸比!但是我却能向他学习。明天无论如何我也去参加训练,请你明天一早来的时候多给我带上些止痛药来。
第二天我吃上大剂量止痛药,就满怀信心地出现在操场上。谁也没有感到奇怪,因为一个新兵的起点就是在这里。可我却自以为了不得,希望排长或者连长表扬一下,但没人表扬。我非常后悔自己做了件蠢愚而毫无意义的事情,因为今天的训练课目是临时新增加的野外生存训练。我的腰吃上止痛药后,虽然一点也不疼了,然而却发木发胀,是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可我刘若强既然已经勇敢地站到队列里,也只好硬着头皮和所有的新兵们一块全副武装的出发。
什么野外适应性生存训练?以前在新兵三个月的强化训练项目当中,根本没有!想不到今年给你们加了这么多训练任务。这是带我们的老兵在不经意之中嘟囔着出来的。虽然说者无意,但我却听者有心,知道这样的训练非常艰苦。但又能怪谁?怪也只能怪我在那个大眼睛姑娘面前撑能。
我们新兵营刚刚出发不久,就呼呼刮起了北风,而且阴沉沉的天空中还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经过一天的翻山越岭,不仅把我累坏了,而且把所有的新战士累得都够呛。然而整个部队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除了中午吃了一顿饭,几乎一直不停地在向前走,而且速度那样快。我的腰虽说不怎么发胀发木,但就像要断裂开一样钻心的疼。疼得我浑身上下是一个劲的直冒冷汗。
快到天黑的时候,我们部队这才来到宿营地。我一头倒在雪地,就往干燥的嗓子眼塞上了几口雪,那种痛快淋漓的滋味,比平时吃的冰糕还要痛快!我从雪地上站起来,这才发现部队一停下不仅仅是我,我们这些新战士往嘴里塞雪的还真不少!
这天夜里,整个帐篷的战士们很快进入梦乡。我却迟迟没有入睡,腰部依旧疼痛得要命,就像一把锥子,一次一次扎着我的神经!
刘若强
022、强化军事训练中生与死的考验
亲爱的玉芳:
您好!在那次野外生存的强化性训练中,可以说我是先死过去,后又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