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叶子江已经在里面开始绝食了?你说什么?叶子江开始绝食了!我的心里立即忐忑不安起来,实在弄不明白叶子江在临死之前,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来折磨自己。
刘若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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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死牢中脚镣手拷与妻子儿女的泣血之殇
亲爱的玉芳:
您好!叶子江被军事法庭枪毙了!在他临刑的这天,我在阿吉大妈家是即没吃,也没喝,只是静静地躺在蒙古包的地毯上,紧紧地闭着两眼,用自己的这一独特的形式寄托了对他的哀思。从理论上来讲,叶子江应该犯有不可饶恕的罪行,而且他残无人道的行为还对我的身体也构成了严重伤害,我应该在心里恨他才对。或许是战友的感情还在,此时此刻我不仅对叶子是一点也恨不起,而且在心里还对他有着一种深深的愧疚和同情。
也是,如果我要是不到山西榆次,把叶子江从他老家再叫回到部队上,或者我不变着法子让他和我一起调到内蒙的赤峰,那就不可能,更是不会发生现在那样的悲剧了!可是目前的这种奇怨大怼已经由我刘若强一手给造成了,仅有悔恨和悲哀是注定弥补不了自己心灵上那永远的缺憾。不由,我又回想起那天我去监狱里看到叶子江时的那悲惨的一幕来……
叶子江一个人住在死牢里,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墙壁,还有他那张枯黄的面孔。看管人员告诉我说,到今天为止叶子江已经是绝食第七天了,除了饮用少量的白开水之外;他是什么也不吃。我还以为叶子江这是想来他一个自行了断,原来他是以绝食为要挟,要求在最后的时刻来见一见自己的妻子和的孩子。监狱方很快就答应了叶子江的这一要求,并且也给叶蕙兰发出了紧急挂号信。然而,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叶蕙兰却迟迟没有带着孩子赶到。是叶蕙兰意识到情况不妙不敢前来呢,还是她在经济上有着负担,买不起通往这里的车票?
我一走进了死牢的门就走向前,拉起了叶子江的手并紧紧地握了起来。但是叶子江却戴着手铐和脚镣,一动也不动地躺在死牢的床上看着我,只见他双腮塌陷,脸色苍白,唯有那双转动着的黑眼睛尚在证明他还活着。警卫员给我搬过一张椅子来,让我坐在了叶子江的床前。我只是说了一句,叶子江,我刘若强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呀!就哽咽着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在叶子江那静如秋水的眼睛里,这才渐渐涌地出了汪汪的泪水。叶子江激动地动了动,很想坐起来,我连忙把他扶起,并示意警卫员在他身后给他垫上了一床被子。
叶子江轻轻地咳嗽一声,这才有气无力地说,不,刘若强。这件事不能怪你,这是我叶子江命里面早就注定的事情。我爸他早就说过,我还没有出满月的时候,我爷爷就喜欢我得不行,抱着我当街胀饱地就让一个瞎子给我算了算命。没有料到的是,那个瞎子守着那么多街房和邻居按照我的生辰八字掐着指头算了算就说,我是属命相克,早晚是一个进菜市口的货色。爷爷一听接着就烦了,他不仅没有给那个瞎子的算命钱,而且抱着我还守着所有的人,就当场赏了那个瞎子两个响亮的耳光。可是现在要是看起来,那个瞎子算得是再准不过了。
我知道叶子江这是在临死之前,用这种黑色的幽默来开我的心,可是事已至此了,任何好听或都是安慰他的话,都将显得苍白无力。但该说的话我必须要说,于是我就对叶子江说,叶子江,我建议你不要绝食,耐心地吃上一点东西,就在这里地好好地等着。我刘若强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过来,我这就带上司机开上部队的车去山西榆次,去把叶蕙兰和你的两个孩子给你全部都接过来。
谢谢你,刘若强!非常遗憾的是刚才我已经接到了正式通知,后天就要对我行刑了。你就是开着飞机去,恐怕也接不回来叶蕙兰和我的孩子了!我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