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地看着黑蜘蛛,道:“你居然听得懂我说话!天啊,你真的是蜘蛛精?”
“叽叽!”黑蜘蛛回应道,同时谭阳的潜意识里,又传来一股模糊的亲近讨好之意。
“嗯,我明白了,你想和我交朋友?”谭阳更加觉得好玩儿,“不过,你长得也忒吓人了……”
“叽!叽叽叽。”黑蜘蛛似乎有点着急,又从指尖传来了一缕意识,谭阳感觉得非常清楚,这缕意识中似乎含有强烈的哀求之意。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便是了。丑是丑了点,看习惯也就觉不出来了。”谭阳感觉有几分好笑,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被一只蜘蛛看上了!
黑蜘蛛又叽叽叫了两声,这次传过来的意识中,明显带着欣喜和兴奋之意。
“既然是朋友,我得给你起个名字,否则蜘蛛遍地都是,你怎么知道我在叫你?”谭阳沉吟道,“你的样子实在不太好看,就叫你阿丑吧!”
黑蜘蛛竟然连这话也能听懂,叽叽叫了两声,马上从指尖传来了一缕抗议之意。
谭阳被逗得哈哈大笑,带点恶趣地调侃道:“你还真是成精了,连这个都懂。好吧,你老是叽叽叽叽地叫,就叫你‘小叽’如何?昵称叽叽。”
黑蜘蛛这次终于没听懂话里的调侃之意,竟传回来一缕欢喜的谢意。
谭阳暗自有点后悔,玩笑开得似乎太过,不过再改的话,恐怕更不合适,干脆将错就错地道:“小叽,好了,如果没别的事,该松口了吧?”
小叽听话地松开了口,展开双翅,绕着谭阳飞来飞去,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高兴和亲近之意。
谭阳甩了甩手,指尖已经不疼了,但还残留着几分麻木感。
“麻木感!好熟悉的感觉!”
身为医者的敏感,让谭阳蓦然想了起来,前些日子自己的舌头上,也曾经出现过这种相当类似的麻木感,而且舌尖还有一个针扎般的血渍点,当时还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罪魁祸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会这么巧吧?
还有,葫芦谷里有那么多人,这只黑蜘蛛为什么单单来巴结自己?也是因为巧合?
虽然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但任何一件事情如果巧合太多,其中必有蹊跷!
想到这里,谭阳试探着问道:“小叽,既然是朋友,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回答我。前些日子,你是否去过我住的木屋?”
正在欢快飞舞的小叽,仿佛受了一惊,上下翻飞的双翅明显出现了一个短暂停顿,然后叽叽叫了两声,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了夜空,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狗东西,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谭阳怒骂道,其实他心里的疑惑比气愤多,小叽咬自己的舌尖,是什么目的?现在又来跟自己套近乎,又是什么目的?
一只小小的蜘蛛而已,居然也让人如此捉摸不透,真令人啼笑皆非。
“不过,反正自己也没什么真正的损失,就别去探究了,正事还顾不过来呢!”谭阳不愿再费这个脑子,干脆将此事抛到了脑后,不再理会。
第二天早饭后,老王头照例挑着水桶,带着谭阳一起来到了山潭边。
不过,这次老王头放下水桶后,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走进密林,而是带着谭阳越过山涧,向着对面山坡走去。
谭阳有些纳闷,山涧这边是汪正言和矿卫们的活动范围,老王头要干什么?不过他已经摸清了老王头的脾性,不该问的不能问。于是只得忍着好奇心,一言不发地跟着走。
不一会儿,俩人穿越丛林,来到了人迹罕至的半山腰。
如果放在以前,攀爬这么远的距离,谭阳早应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可现在却只是气息微微有些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