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行三步,忽闻头顶有一阵急劲风声,自上方而来。他知是暗器,心惊于那暗器之快,骤一撤身,避到一旁,便在这时,只听那暗器一声呼啸,带着一股急风,从面侧电闪而下,镫地一声,钉入地板之中。众人都是见状都是一惊,齐望地面看时,只见地板之上,赫然一个孔洞,隐约可见有红穗藏于其间。只见郝好人面带惊色,近前俯身,忽然身子微震,口中喃喃道:“好深厚的内力!”伸指入内,手上运力,拔出那暗器来,只见正是先前自己射出的那柄飞刀,柄末红穗正自动摇。不少人都走过来看这孔洞,也吃了一惊,以此飞刀击得地面此状看来,都设身处地,换位思想,在心中暗作了比较,皆自叹弗如。
古丽娜与孟公子都去看了,也不禁错愕,暗赞堂顶那人功力了得。忽听上方那人道:“你们三人还是带着手下之人离开吧,他们中有谁阻拦的,我手中尚存的这把飞刀决不容情。”迅雷堂余下之人闻他此言,齐声应是,便往堂处去。
孔公眼望他们要走,向古丽娜望一眼,请她示下。古丽娜原本是斗志满满,拟定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不料出来之后,竟见着孟公子,一时情神恍惚,杀戾之气顿折,又因见上方那人厉害,她也不愿属下再有伤亡,当下轻叹一声,道:“由他们去吧。”众人中不乏粗勇之人,见对方几人离去,心有不甘,但主子既然有令,却也不再追去,便连跺脚也不敢跺下。
青苔等人至堂口,蓝本回头瞪一眼众人,哈哈一笑,道:“想不到王副堂主连身子也没现,便将这些自以为是之人吓得动也不敢动了。哈哈,原来不过如此。”神色间讥讽之意甚浓。郝庄上下人人顿时气塞胸臆,有忍不住骂出声来的,都再向古丽娜望去,只消她一声令下,便一拥而出,将这不知死活的猖狂之人剁成肉片。
堂外紫桑苦笑一声,轻声道:“蓝本兄弟,若不是王副堂主到来,我等恐怕也难免成为刀下之魂,此刻你又何须如此”蓝本一窒,顿时不再说话,只讪讪一笑。
古丽娜脑海之中,尽是在南少林时的画面,对眼前之事,惘然不闻。众人手按兵刃,心中难耐,都望着她,却听她一声叹息,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我心里乱。”言罢,黯然神伤,竟撇下众人,径自入内堂去了,众人面面相觑。孟公子呆呆望着她的去向,心中也乱了起来。
隔了片刻,有人出去探看,房上院中,都已不见了敌方人影,各人这才去清理激斗中战死之人的尸体。
傍晚时分,此庄之中各处早已挑起了不计其数的大红灯笼,院中火光通明,直如白昼。
孟公子在房中换了衣服,回复了本来面貌,一身白衣如雪,来到柳月儿的房中,只见她兀自睡着,酒意未醒,便倒来醒酒汤,持碗在手,扶起柳月儿,将她叫醒。柳月儿醉眼迷离,俏面酡红,望着孟公子,又见他手中那醒酒汤碗,忽然一笑,迷迷模模地道:“还有酒呀,我还要喝!”她本是清丽脱离俗之美,此时酒醉,面色潮红,倒有几分娇媚之色,说着倒去抓孟公子手中那碗。
曰喜怒,曰哀惧,爱恶欲,七*****。人真的不是草木,孟公子自与她相识至今,所经之事甚多,又岂能真的对她无情,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多情多义之人。他眼望着柳月儿醉态酒意,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道,将手中醒酒汤碗轻轻送到她的嘴边。柳月儿哪里还管是不是酒,喝到嘴里却都是酒的味道,嘀噜嘀噜全喝完了,又朝四处一张,笑问道:“酒鬼先生呢,他怎么不来喝酒。嗯,不对,不能带这‘先生’二字,该叫她酒鬼才对。”孟公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