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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琴声徒然的又是一变,激扬高亢的琴声磅礴大气,犹如蛟龙狂吼,众人好似从仙地落入危舟之上横过凶险的峡谷,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只觉得自己已然身处在群山宗凌之中,万壑争流之际。
惊骇的表情从人们的脸上流出,卿鸿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抚琴的玉手又是一拨,汹涌的气势渐弱,平静之中又带着激扬韵味的琴声响彻在众人的耳中,此时此刻,好似轻舟已过,势就流淌一般,悠然自得的漂浮在水波之中。
刚刚低沉的乐声又一次的上扬,稍快而有力的琴声充满对现实世界的赞颂与飞扬的热情,众人好似被雷劈中一般徒然的清醒过来,脑海中介是回荡着这一生之中所经历的平淡却有满是幸福的生活,一丝明悟,心胸豁然开朗,鼻尖好似闻到阵阵花香一般,心灵像是被最纯净的泉水洗涤了一般,变得清澈干净。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卿鸿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一曲高山流水完整的在她的手中呈现,这首曲子是卿鸿最喜欢的词曲之一,每每弹起随着心境的变化,总能弹出不同的韵味。
良久的,这积满人群的大堂之中还是没有半分声响,就连一根银针落地都能听得真切,卿鸿淡淡的一笑,款款的站直了身躯,看着一脸震撼的众人,她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整整半柱香的时辰,人们才缓过神来,满眼激动的看着身前这一身白衣的男子,此时此刻,他们真不知道要用什么情绪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不住的鼓着掌,尖叫着,雀跃着。
孔夫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震撼,这宛如仙乐的曲子他从未听过,而演奏者与琴心神合一的境界,他自问自己是无法做到的,这个男子带给他了前所未有的喜悦,多年不见的激情又一次的爬上了他的心间。
“好好”孔夫子激动的站了起来,心潮澎湃拉过卿鸿的手,红润的脸上泛着点点亮光:“这首曲子莫不是你所写,真是长江一浪推一浪,好,好,好”
看着孔夫子如小孩子般的笑颜,卿鸿的柳眉微挑,眼眸撇过失神的暮孟,嘴角裂开一抹浅笑:“这曲子名叫高山流水,是我所做不假”卿鸿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此时的她正是在不惜余力的打压着暮孟的自信。
“看着众人的表情,不用我说,大家也能知晓这场比试的胜利者是…。”孔夫子这时才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卿鸿的姓名,轻咳一声掩盖住涌起的一抹尴尬,满脸笑容的看着卿鸿,柔声的问道:“老夫还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秦声”卿鸿淡淡的开口说道。
“好名好名”孔夫子连连陈赞着,随后他大声的宣布道:“乐器这一项,胜利者是秦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无数的掌声再度响起,经久不衰,看着一脸淡然,没有半分浮躁的卿鸿,孔夫子欣慰的摸了摸胡须。
他伸出手压下众人的掌声,朗声的说道:“那么,接下来进行第二场比试,请二位随意作一幅画。”
卿鸿悠然的走到木桌旁,展开上面的宣纸,玉手轻拿着笔杆,一笔一划聚精会神的描绘着。
而此时的暮孟才刚从挫败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看着云淡风轻的男子,他的心中泛着浓浓的妒意,满是恶毒的眸子死死地瞟了卿鸿一眼,他猛地一挥云袖,大步的走到桌前,深深的吐出了一股浊气,这才提笔作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棵棵青竹出现在暮孟的笔下,郁郁葱葱的竹林泛着青葱之气,笔直高洁的青竹拔地而起,错综复杂的屹立在岩石之间,不惧风霜,坚韧不拔;那一节节分明,永不开花的青竹,它不求闻达于莽林,不慕热闹于山岭,却散发着一股浩然的正气。
放下笔,暮孟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作,他轻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抬起头却看到卿鸿已经站直了身躯,满眼戏谑的注视着他,本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