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姑娘不等须霞说完,粉面往她颊上一贴,娇嵋无限地道:“别说了,谁不知你是逍遥客,我想你好久了,哥哥,上榻来吧!”
须霞心里一凛,暗道不妙!玲姑娘就算被对方下药使其性,也不至于连逍遥客也认不出来呀?玲姑娘的口里唔唔呀呀的,四肢也象四条滑溜溜的蛇一样缠个不休。
须霞一方面敷衍对方,一方面心里盘算,这里头可能大有文章,先出手制住对方,看个竟究再说。
须霞右手方抬,玲姑娘却疾如灵蛟出洞般滚到床里,格格浪笑道:“逍遥哥哥!你要怎么样我都会顺着你,你又何必要点了我麻穴再来摆布我哩!”
须霞心里大骇,难道对方背上长了眼睛?须霞虽是满腹狐疑,而面上却是镇静如常,若然其事地笑道:“玲妹!快睡过来,别说笑话了!”
玲姑娘却大摇其头,刁钻地道:“不行!你先脱了衣服上榻来,我才过来!”
须霞正在踌躇不决,玲姑娘复又娇笑道:“怎么,怕了,亏你还是个男子汉!”
须霞猛然省悟,面前之人,绝非玲姑娘,这些浪荡的言语,一个女孩儿家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一念及此,故意一沉脸道:“我姓徐的今天算是被姑娘耍了!”
玲姑娘倏地坐起,拉过被子盖住下身,双眉紧蹙,凝声问道:“你说什么?”
须霞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地道:“我姓徐的今天算是被姑娘耍了!”
玲姑娘惊道:“你姓徐?”
须霹答道:“在下徐侠!”
玲姑娘喃喃道:“徐侠!厚来你不是逍遥客?”
须霞冷笑道:“姑娘当然也不是玲姑娘,若是玲姑娘,那有不识逍遥客的道理!”
对方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俩是瞎眼遇瞎眼,半斤对八两,真货碰上假货。”
须霞背过身去,冷冷道:“姑娘可以穿起衣服了!”
对方轻哼道:“方才看也让你看够了,摸也摸够了,现在倒装起正经来了,对不起,衣服我够不到。”
须霞用脚一勾,将对方的衣服踢了过去。
一阵人空之声,对方似已将衣服穿好,轻笑道:“回过头来吧!”
须霞缓缓转过身形,只见对方已经取下了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柳眉杏眼,樱口梅腮,倒也颇为标致,只可惜眉宇间桃色过浓,浪态毕露,一望而知,对方不是一个正经人。
须霞冷哼道:“说吧!因何要乔装玲姑娘?”
那女子漫不经心地轻笑道:“我要先问问,徐相公与逍遥客有何关系?”
须霞冷冷笑道:“比肩陕侣。”
那女子眉尖一正道:“陕侣!双男称友不称侣,莫非你是易钗为弃的女儿之身?”
须霞心头暗凛,嘴里却冷叱道:“你休得胡说!”
那女子毫不在乎地说道:“那是相公用字眼用错了,可怪不得我!”
颏霞沉声道:“你少在鸡蛋里挑骨头!”
那女子面色正经地道:“这可不是我存心找岔,一字之差,相去很大,就拿我来说吧!错把你徐相公当逍遥客,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啦!”
须霞冷哼道:“亏你还运气好,没有真碰上逍遥客,不然,嘿嘿……”
那女子两眼一翻,神色不屑地道:“他有什么了不起!”
须霞冷笑道:“他可能将你碎尸万段!”
那女子哈哈狂笑道:“徐相公!容我说句放肆的话,幸亏你不是逍遥客!”须霞沉声道:“是又怎样?”
那女子冷言冷语,斩钉截铁地道:“那你可能就走不出这间屋子了!”
须霞冷笑道:“在下倒是第一次听见你这种狂人说这种狂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