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到她都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让我一个人静静。”路曼挣开凌晨希,看着他道:“小哥哥!”
凌晨希眸色一变,却没有说什么。
路曼下楼的时候,凌晨希已经去公司很久了。
她早上有些异常,吕玲算是感受到了。
平常最爱吃的土豆泥,今天动都不动一下,而且不再和自己的右手较劲,而是安静地用左手舀着粥喝着。
“小姐?”吕玲试探地唤了一句。
“恩?”路曼抬头疑惑地看着她,清明的目光让后者十分陌生。
吕玲一怔,“你平时不是最爱吃土豆泥吗?”
路曼看了看餐桌上纹丝不动的土豆泥,沉默了好久。
“我不吃土豆的。”她顿了顿,又道:“玲姐,我之前很爱吃这道菜吗?”
此刻的路曼对吕玲陌生的很,但不知为何,口中的这声玲姐叫得这么自然。
吕玲更狐疑地打量着她,点点头:“爱吃极了!”
“口味都变了。”路曼握着勺子,感慨了一句。
这句话隐隐有些耳熟,似乎听先生念过一次。
“小姐,你是不是……”吕玲惊诧地看着她,才不可置信道:“都好了?”
路曼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她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发病。
“目前是清醒的。”她说。
话落,门铃声响起,吕玲搓了搓围裙,起身去开门。
有一张纸片从她的口袋滑落下来。
路曼拾起来一看,是一张烫金名片,英文的。
AMY?
艾青玄和本走了进来,路曼眼疾手快地名片塞进桌子的夹缝里。
“小猫儿!”
艾青玄看到她,抬手很愉快的打招呼,然后却像忽然想起什么般,放下手,一脸温柔道:“曼曼,你好!”
路曼看着他,浑身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艾医生,你为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打招呼?”
“你不是对这套受用吗?”
艾青玄说完就意识到不对劲,询问似地看了眼身边的本,本看了眼路曼,然后点了点头。
“小猫儿,你现在是清醒的?”他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是眼神里十分笃定。
路曼点了点头,问艾青玄:“这位是?”
“我是本,你的主治医师。”金发的法国男人用一口不纯正的中文自我介绍。
“其实我会说法语,我原本打算去法国留学。”路曼是用法语回复他的。
本的眼里涌现出一丝赞叹。
“你能记得你发病时候的事情吗?”本一脸严肃的问。
“不记得。”
“你第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
“七年前……”路曼的声音有点颤抖。
“总共发病几次,时间有多久。”
“以前一两年才发作一次,时间很短,有时候一个晚上,有时候一两个小时就好了,但是这次我不记得了。”路曼说完,期待地看着本:“医生,我这种状态能好吗?”
本看了眼艾青玄,见他点头才道,“我昨天有跟凌先生提过催眠的事情,但是凌先生没同意。”
“催眠?”路曼有些疑惑。
“我听说你有一部分记忆遗忘了,我需要你找回这部分记忆。”
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那片熟悉的黑暗又要涌过来般,路曼的脸色苍白一片。
本及时的掐住她的右手,入骨的疼痛顿时唤回了她的理智。
“你接受催眠吗?”本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路曼看着自己接近残废的右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