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拖,院门迅速地被合起,哐当的钢铁声响起,他们竟然在外面落了锁!
吕玲看着她打量了四周的院墙,苦笑道:“小姐,别费劲了,当初先生怕你出事,特地让人砌高了院墙,现在墙底下,大概也有人守着。”
“凌晨希是准备囚禁我吗?”
吕玲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姐怎么会这么想,先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路曼看着吕玲,眼里带着哂笑:“安全?玲姐,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连电话都打不出去,唯一能与外界沟通的地方就是出那道门,凌晨希是要逼疯我是不是?”
路曼质问着吕玲,目光却不经意落到院子角落的那颗幼小的榛子树上,呼吸猛的一窒。
时光仿若追溯到当年初遇的时候,温雅少年执着棋子,笑意浅浅。
“先生说,小姐喜欢吃榛子。”吕玲循着她的视线解释着。
路曼沉沉眉,朝屋里走去:“A市的气候不适合它的生长,找个人把它挖到别处去吧,别浪费了好好的一棵幼苗。”
“那我跟先生请示一下。”
路曼脚步滞了滞,任由她去了。
“先生说他很忙,如果小姐实在不喜欢,就自己把它挖了吧。”吕玲挂了电话,脸上有些讪讪。
路曼看着她手里的手机,又把自己的手机抽出来一看,竟然有信号?她微微拧起眉头。
吕玲了然地笑了笑:“小姐,先生不让你出去,真的只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傍晚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急促响起,屏幕上跳动的是季煦的备注,路曼想了几秒钟才按下了接听键。
“曼曼,你在机场等我,我处理好事情很快就来!”
“我不在机场。”
“那你在哪里,是不是凌晨希这个混蛋,他故意拖住我去拦你了是不是?”他的旁边有些吵杂,喧闹声不绝于耳。
路曼深深吸了口气:“Amy;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那端顿了顿:“你问。”
“凌氏药妆的事情你有参与吗?”
季煦沉默了良久,才答道:“没有。”
“曼曼,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他的声音难得有些急躁。
路曼叹了口气,“我挂了。”
她直接收了线,然后关机,季煦大概不知道,她从季家搬出来的前一夜,在他的书房里无意间看到过A市宋家的商业企划案。那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认真咀嚼着凌晨希白日里跟她说过的话,似乎别有一番意味。
“玲姐,你做这么多菜干嘛?”她看着餐桌上的四菜一汤,皱了皱眉。
“先生刚才来电话说晚上要回来用餐。”她回答着,她看着路曼往楼上走去,急忙叫住她:“小姐,你去哪呀,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路曼目光凝向刚迈步进门的男人身上,摇了摇头:“没有胃口。”
凌晨希的脸色刷得一下就变了,他把手里的东西重新塞回兜里,扭头向吕玲淡淡道:“我让你炖的那锅鸡汤炖好了吗?”
路曼扯了扯唇角,继续往楼梯上爬去,但楼下二人的交谈声还是清晰地落入她的耳朵里。
“先生,已经炖好了,马上就端出来。”是吕玲的声音。
“打包,我要带去医院。”这是凌晨希的声音。
路曼的脚绊了一下,差点扑倒在台阶上。
乔意之,乔意之……
她咬着这个名字,双唇发白。
“路曼,你输了。”她不会忘记乔意之跌倒前在她耳边低声喃着的这句话以及眼底的那抹算计。
她输了?她想在凌晨希的心底,她从来没有赢过……
伦敦的那些日子仿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