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琴看了那老嬷一眼,平静道,“我向来宽厚待人,念你是初犯,禁食三日,以儆效尤!再有此犯,决不轻饶!”
禁食三日?只怕饿不死吧?燕飞秀在心底阴测测地笑了下,表面却不着痕迹,“还是母亲仁慈,不过,如此也好,至少她长个记性,知道这府里谁是主子!”
“好了,都散了吧!”沈羽琴斜眼瞥了燕飞秀一眼微微一笑。这小蹄子居然敢跟她玩心思,太嫩了点!先让她等一两天,过两天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随即沈羽琴优雅地扭过头,华丽的裙摆划过一片碧波般的柔美飘逸,带起丝丝的瑰美琦色。很快一干人等也跟着她远去了。
“我们也走了!”燕飞秀淡雅地一笑,带着紫莲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小姐,你可真是棋高一招哟!连夫人也拿你没办法。”紫莲满是崇拜地看着自家小姐。
“哼哼,你以为你家小姐都白混了这么大么?”燕飞秀缓缓倒了一杯茶,细酌慢品着。
“好像……你确实是白混了……”紫莲伸了伸舌头。
“噗……”一口茶喷了出来,燕飞秀怒目瞪视着这丫环。
“小姐,别生紫莲气了,我说得是以前,现在的小姐聪明伶俐,医术超群,紫莲是跟对人了!”紫莲挽着她的手胳膊肘儿,笑吟吟地说道。
燕飞秀笑而不答,脸上透着淡淡的浅芒。敢明儿我把你卖了,你还跟我数钱呢!
……
藜黑深夜,一抹黑影又习惯性地神出鬼没,簌簌簌,几个连惯性的纵跃,已然矫健地落在了那丞相府的屋顶上。
此时的月润满华光,像一波温柔的水,倾刻荡漾在人的心上。
透过那黑鹰面具,两道笔直的视线望向那蔓廊深处的小木屋,黑灯瞎火,只有那一片月芒青色映在窗台上濯濯辉亮。
“这么早就睡了么?”萧绮枫轻佻地勾了勾唇角,一袭黑衣束裹着身子显得尤为削瘦修长。
白天被燕飞秀玩得那一招金蝉脱壳,飞天遁地之术气得够呛,原本晚上就来算总帐的,岂料,看到那屋子时,他又有些踌躇不前。
“该死,自己是怎么了?这狡猾的小狐狸,自己还打算放过她吗?”萧绮枫自语地喃了两句,站在那屋顶上,就像幕夜里的雄鹰,全身都逸满了危险之气,虎视眈眈地俯看而下,似乎随时随地都会来一个倾斜俯冲,抓食扑物,彻底地将猎物目标吞噬嚼碎……
萧绮枫站了好一会,也看了好久好久,夜风凉凉阵阵地袭来,拂起那墨丝搭在脸庞上带起丝酥麻感,更卷起一丝柔情融化了那冷酷的俊颜。
忽而,那绯薄上的唇角微微勾勒起笑意……
“算了,小狐狸,就让你先睡两天安稳觉吧!”萧绮枫阴谋地坏笑着,索性一把坐在那屋檐上,从后腰处拿出那准备好的酒葫芦,对着明月,仰面喝了起来,视线时不时地藐向那小木屋,似乎生怕一个没留意,又让那只狡猾多端的小狐狸给逃了。
月幽幽,夜漫漫。转眼大半夜过去了,萧绮枫酒早喝完了,倒也不着急着离开,就那样时不时地看看月,看看屋,似乎这两者的结合就是最美的妙境。
联想就突然那么莫名其妙地产生,月宫里的仙子下凡,飞入了这人间的木屋里……
“笑话!就她那样财迷,也能叫仙子?”萧绮枫自嘲地讪笑着,觉得自己想法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随即起身正准备离开时,蓦然地。
余角的视线里,一道黑影簌簌簌地从蔓廊的一头窜了过来,正好在停留在那小木屋外,伏在那窗户处,猥亵地目光朝着四处乱扫了一遍,接着见四下无人,果断拿出那道具竹筒,开始行动。
只不过,那黑衣人刚插破那窗户纸,突然间,那伸进屋内竹筒的另一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