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桌案上的蓝子,视线也停格了好一会。半晌,燕飞秀才叹了声,“算了,这些已经不是我能操得了心的事情!草药还是一定要采,药膳也一定要做,而她的凤凰……也一定要回来!”
想到这些,燕飞秀才缓缓地笑了下,勉强将那些不愉快地事情都抛之脑后,重新挽起这蓝子走出了大帐。
一处帐外的角落,当那阴郁不定,内火未平的夜绮鹰看着那燕飞秀挽着蓝子从帐内走出来时,视线微微眯了眯。随后便看见对方在阿良的陪伴下一道去了后山采药。
“燕飞秀……你还真把我夜绮鹰给看扁了啊!”夜绮鹰的唇角微勾,划过一丝淡淡的冷意。
“在你的心里就只剩下那昔日的凤凰萧绮枫了?其它人在你的眼底都是那么不堪吗?”夜绮鹰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真的很想将她好好提起来,狠狠地教训下。但是这样的柔弱纤细的身子骨,他怕他一不小心,就将其给弄坏了。
……
后山的风袭了上来,扬起她的发带飘浮在半空。
燕飞秀看着那片渐渐透出霞红的天色,神思也微微地沉冥了下。
“小姐,这么多草药应该够了吧?”阿良看着已采了一蓝子的各式草药,虽然认不出什么名堂,但是却知道这些都是燕飞秀所要的东西。
一席话扯回燕飞秀的神思,她微微看了蓝子一眼,“够了,营地里也该开饭了,我们回去吧。”
就当两人准备离开这后山时。
忽而,一处树林响起一道沉而重的脚步声,像是刻意放重又像是在提醒着什么。燕飞秀敏感地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是一抹修长的华衣绿影独贮在林间,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又像是独自在欣赏着风景。
可是,这里又有什么好风景呢,再走过去不远,就是那坟地了。而这地方属于东烈军营的后山重地,外有夜绮鹰所布的奇门遁甲,五行战阵,旁人又怎么可能进来的?
不用想,自是从那所谓的“龙渠之道”上来的。
“那人?”阿良看着那人,正欲说什么时。
“我们走吧!”燕飞秀没有再看那人一眼,便带着阿良朝着前方走去。
蓦然。那抹绿影一动,就像一道风似的朝着这边袭来,片刻已晃至两人的视线里。
接着快速地一扬手,一片轻雾朝着阿良飘去。
“阿良!”燕飞秀一惊,待要将阿良给推开时,却有些晚了,阿良闻雾已然倒塌在了地上。
燕飞秀再次看向来人时,虽然他只是以背影对她,可仍让她眼眸子都阴戾了下来,忍无可忍地喝了句,“沈子惟!别给在这里装神弄鬼!”
“哦?你即知道是我来了,为何还要走?”沈子惟淡语笑道,缓缓地回过头来,这次他未有戴面具,一张清秀俊俏的脸庞上透着股似笑非笑的光芒。
“你来了?我不能走?这是什么道理?”燕飞秀也冷嗤地还语道,再见他,她突然没那么好心情了。
“关键是,你已经看见我了,却装作视而不见,这真让人伤心呢!兔子,你也太狠心吧?”沈子惟仍是笑道,心底甚是惬意。
燕飞秀的视线睨向一旁歪倒的人儿,皱起了眉头,“阿良他中了什么毒?”
沈子惟闻言淡然一笑,“我沈子惟还没那么丧尽天良,连你身边的人都杀。”继而轻语,“他没有中毒,只是轻微昏迷,一个时辰后自然会醒。”
燕飞秀看着他,视线睨向他的腿,“你的腿看来已经没事了。”
“是,托你的福,恢复得还算不错。”沈子惟应声,那份清纯的笑一直扬在脸庞上。
若是熟悉他沈子惟的人定会觉得惊异,他什么时候也有这么亲切的时候了?
“我突然觉得,我以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