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刘氏、端木氏,但卫长嬴坐看嫂子们算计弟妹,苏夫人还是冷冷的扫了她两眼,卫长嬴不敢不和嫂子们一起谢罪:“是媳妇们糊涂了!求母亲责罚!”
晾着她们行了半晌礼,苏夫人这才冷冷的道:“这会暂且放过你们,再有下次,绝不轻饶!管好你们自己房里的事去罢!合着咱们这太傅府就闲到了堂弟媳一过门,你们就迫不及待算计她的地步?一个个自己房里都没理好,倒是迫不及待往弟媳院子里伸手!亏得你们还知道拣着你们夫婿都先回去的时候说,不然当着他们的面,还轮不着我来好声好气的和你们说这番话!看他们不先管教了你们!”
说得三个媳妇脸上都是青一块白一块红一块,尴尬得简直没法下台。如此再三敲打,苏夫人才放她们离开。
卫长嬴本来是想请示自己明后日是否能去探望大姑姑卫盛仙的,见这情况也不敢提起,只得一起怏怏告退。
出了上房,刘氏原本恭敬悔恨的脸色就是一变,变得冰冷而充满煞气,她左右看了看只有妯娌三个的下人在,就冷笑着问两个弟妹:“四弟妹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体面!人才过门,茶没敬完就落了咱们面子!如今更叫母亲为了她把咱们这样一顿说——我进门十几年来还从来没听过母亲说这样严厉的话呢!咱们这四弟妹,虽然出身不高,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端木氏扯着帕子,冷冷的道:“大嫂子话不要这么说,咱们两个惹了母亲不喜,三弟妹可没有与四弟妹为难的意思。大嫂子这么说了,叫三弟妹岂不尴尬?这是顺着大嫂子说呢还是劝着大嫂子呢?”
两个嫂子一搭一唱的逼着卫长嬴表态,本来卫长嬴为了裴美娘被苏夫人夹枪带棒的一顿教训,心里也不痛快得很,盘算着回到金桐院之后与黄氏好好商议往后要怎么对待这裴美娘。如今被两个嫂子一逼,却也觉得反感,就淡淡的道:“横竖四弟妹与咱们隔着一房,我想母亲虽然不喜咱们去议论二叔那一房的事情,但也没逼着咱们一定要和四弟妹来往罢?既然彼此性情不投,往后少来往也就是了。本来咱们也不是每天都到二叔那边去。”
刘氏和端木氏对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端木氏就嗤笑着道:“三弟妹,你没过门的时候我就听说你在家里时非常得宠,想来也是有几分脾气的。却不想你这样好说话,我也就算了,你和大嫂子,这些日子都为四弟妹过门忙前忙后的忙碌着,大嫂子连舒明的教导都疏忽了,你虽然出了月,论起来如今也正有一摊事要忙,却都放着不能管、连多年不见的大姑姑都不能去探望,就为了这裴美娘的过门!如今她倒好,一点也不念恩,反而害得咱们被母亲责骂,这样你也忍耐得了,真是好性情!”
“这些日子我倒没觉得十分辛劳,何况我才过门,什么都不懂。之前母亲让我帮着两位嫂子管家,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要怎么做。”卫长嬴淡淡的道,“这回四弟娶妻,我跟着母亲和大嫂子倒是学了不少,说起来也多亏了母亲和大嫂子不吝指点。”她这番话其实也是真心话,刘氏是经历过好几场婚娶,对这套流程非常熟悉了。
但卫长嬴年轻,对这些人情世故都是半懂不懂。倒不是在娘家时没学好,毕竟很多事情不嫁人也轮不着做小姐的插手。这一回沈藏晖娶妻,她给苏夫人、刘氏打下手,里里外外也学到了不少诀窍。
所以平心静气的想一想,卫长嬴倒没有像刘氏那样的愤慨,究竟为裴美娘过门操持,她自己也是得了好处的。 现下就拿了这个出来说嘴,以回敬端木氏嘲笑她惧怕裴美娘。
只是她这番话里的“管家”两个字让刘氏与端木氏面色一沉,也顾不得去想怎么报复裴美娘了,均想到:“是了,之前母亲就让咱们分权给这卫氏的,当时她就稳打稳扎的夺着权……后来四弟娶妻,她被留在襄宁伯府帮手,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