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环的几乎满地都是,能够出现一个五环的巫师也是正常的。”
“大人,我是塞斯克人。”潘尼额角顿时出现冷汗,轻轻地咳了一声,纠正道。
这个国家位于塞尔西北,相对有些偏僻,口音也和塞尔类似,因此他伪装的身份就是塞斯克出身的流浪巫师。
“塞斯克人,不对吧。”肖勃朗长老脸上又露出了奸猾的笑容,手指指向那台修补完成的蒸汽机:“这个东西可是那些海上人在塞尔领海弄到的,哦……据说前不久,一位相当出色的红袍法师从塞尔叛逃了出来。”
“对了,传言中的那位红袍法师非常年轻。”他嘿嘿微笑着补充了一句,饶有兴味地看着潘尼的脸。
潘尼眼皮一跳,终于体会到了这个老头子的难缠。
人老成精,在这个世界似乎也是一样,居然早就安排好了套子,一步一步地引诱他露出破绽。
不过他更震慑于这个老头的猜测,竟然直接就想到他可能是从塞尔叛逃出来的红袍法师。
由此他心生警惕,这些海岸巫师可能掌握的有关自己的信息相当之多。
他暗暗深呼吸了两下,开始思考其中的破绽,才发现这些海岸巫师的怀疑可能并非瞎猫碰死耗子。
一个五环法师就能做到一个巫师协会的领导层,可见在费伦成气候的施法者是多么的稀少,任何一个凭空出现的高阶施法者,必然有其来历。
一个来历不明的高阶法师莫名其妙地出现,当然会引起怀疑,而同时身具绝境口音,显然大大缩小了搜索范围,而在绝境东域,最醒目的国家当然是塞尔。
而塞尔最近发生的可能最大的事情,就是他的叛逃了。
不过潘尼却不能就这样承认了。
这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事情。
“这没什么奇怪的,肖勃朗大人,我恰巧对这个东西有点儿研究,费伦各地研究魔法机械的巫师不少。”潘尼又咳了一声:“或许塞尔人的设计思路和我以前几个不成熟的思路有点儿相似。”
“相似,嗯,好吧,相似。”老头点了点头,居然没有继续问话,到旁边掀开了一张图纸。
这是一张颇为庞大的设计图,一艘规模巨大到令人震惊的大船,上面的比例尺告诉潘尼这个设计拥有多大的分量,光甲板就有一座广场那么大,如果这艘船真的建成,恐怕整个西门港都很难放下。
当然,更醒目的还是船舷上密密麻麻的炮塔,凸显了这个老头的恶趣味。
“看,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海上移动要塞,我一直头疼它的动力,曾经想要制造一些魔像为我划船,但是现在却没有这个麻烦了。”老头面带得色地看着潘尼:“我一直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拥有很高造诣的人与我一起完成它。”
“其实,还可以改良一下。”潘尼看了一阵这张图纸,又看了看老头子,心中蓦地升起一个想法:“大人,如果要加装蒸汽动力,这样的结构可是远远不够。”
“改良?”老头神色一动:“怎么改良?”
“就像这样。”潘尼简短地念了一段咒语,摆了几个手势,朝实验室墙壁一指,那扇秘银与冰铁混制的墙皮就脱落了下来,在潘尼的手前聚成一个大金属球,金属球自发地活动起来,如同被无形的手与工具雕琢,渐渐变成了无数个零件,又聚合成一条大船。
这个模型除了几个巨大的烟囱之外,与老头图纸上的大船并无二致。
不过肖勃朗长老却看着那一堵被潘尼揭掉的墙皮,脸上奸诈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嘴角不断地抽动,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甚至连潘尼用法术塑造出的大船模型都没有看上一眼。
作为一个巫师的居所,自然处处都有陷阱布置。而一座实验室,涉及到保密与安全,保护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