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兵们走过的地方,拉起圣武士的手:“他们的巡逻路线或许能够告诉我去上层的路。唔?”
他感觉到这一下并未拉动墙后的圣武士,回头却看到塞拉用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被法师扯住的手,脸颊忽红忽白。
“我们需要一个连接来共享我的隐形术。”潘尼解释了一句,捏了两下圣武士的手,忽然感觉到这只手很软。
或许是因为神力的作用,手指根和指节并没有因为长期使用兵器而生出煞风景的硬皮。
“呃,啊?!”塞拉抬起脑袋晃了晃,一点浅浅的红色凝固在了脸上:“抱歉,我走神了。”
这句话把法师也从走神中扯了回来,他干咳一声掩饰住尴尬:“没事,我们继续。”
遥遥传来的巡逻声刺激他们加快了动作,这里不是走神的地方。
只是被法师拉着手走路,过去的一些记忆不断在塞拉头脑里面闪现,让她呼吸有些加快了,落后半个身位看着法师的背影,心跳也有些加快,同时不断暗暗地叹息。
总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困扰着她。
就好像昨天她在昏迷时候的温暖怀抱,即使是睡眠之中,也为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或许就是如同那次印象最深的旅行,她曾经数次接受过他的温暖,连绵的怀念在两年中不断加深,这种感觉让她悚然,因为按照她的信仰,能够为她提供安全感的只有伟大的公正之父,她马上知道自己的想法涉足到了渎神的边界,连忙默默祷告几句,驱散头脑中的念头。
有心甩开巫师那只引发了心中罪恶感的手掌,不过她明白这种做法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只好在默默地祷告中压抑心头的杂念。
尽管多年战斗的经验让她变得老练,但本质上,圣武士还是纯洁的生物。
沿着巡逻兵指出的方向,他们很快通过一个楼梯到了堡垒中层,这里的卫兵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多,零散的学徒和助手走来走去,在潘尼的感应中,这些学徒的施法能力参差不齐,弱的只能使用一点戏法,强的却能够拥有施展四环法术的能力——当然只是极少数,至少一层的大厅中,这样的法师只有两个。
他的目光落到了几个带着清洁工具从一侧楼梯上面走下来的仆从身上,眉头紧锁起来。
塞拉的指尖在他手心掐了一下,潘尼微微呲了呲牙,转头看到塞拉的目光指着周围的楼梯和走廊,很显然,她在询问潘尼的意见。
没人知道这座城堡里的道路究竟怎样,潜藏着什么陷阱,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不知道,支撑着海岛迷雾运行的魔法所在的具体位置。
潘尼依靠奥术触觉观察迷雾中奥术能量的流动,大概能够分析出那个法术所在的位置,但是具体则模糊不清了。
密瑟能核的入侵毁掉了他这些年来使用过的所有超自然能力,除了由思维决定的奥术能力,其余包括神恩,深渊源力,甚至头顶的刺青,也因为这股冲击陷入沉寂。
当然,作为红袍法师,复原刺青对潘尼而言并不难,因为他长时间头戴刺青,深深了解它的结构,头上的魔法颜料还没褪色,只是其中的力量被压抑了,只需要几天的冥想,就能恢复过来。
不过最严重的影响,莫过于与生俱来的感知异能的大大削弱。
现在他的感知力,更多地源于多年对这种异能的适应——这种适应某种程度上影响到了他的身心和方法论结构,成为他了本身的一部分,而不再是单纯因为灵魂畸形而产生的附加物,因此没有因为密瑟能核的冲击而彻底消失,只是效果大打折扣,一系列超自然感知力仍在,不过影响范围大大削减,到了只有不到十码的地步,而精确度,只有在潘尼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才能和以往相比。
那股与因果律隐约联系的预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