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淅淅瀝瀝的雨絲浸漫了整個視野。視線所及的範圍都是一片帶有荒涼氣息的雨絲。在這樣的雨里漫步是一種享受,一種與大自然完全融合在一起的回歸感覺。
車輛不合時宜的從路上飛馳而過,濺起污濁的水花,破壞掉雨中漫步的情趣。
胡言披著雨衣將整個身子縮進去,踏著地上的泥水慢慢的行走著。這是胡言一個月以來頭一次返回山城。在外面混當了一個月,也遇見了一些人,也遇見了一些事,但是回到山城的時候,還是感覺特別踏實。
這也是人總是眷念故鄉的原因吧。很多的人,一輩子在外打拼,在外經歷風雨,但是到了老的時候,還是願意回到老家安靜的度日。哪怕老家只是個貧窮荒瘠的地方也願意死後埋在這裡。
胡言返回山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在強大的壓力下,畢澤群和他的老爸畢雲奇都栽了。畢澤群和他的軍師因為『露』出了破綻,讓尤凝蝶窮追猛打,一舉將他們的關係網全部給端了。山城的警界來了個大動『盪』,很多的一把手落馬,補充這個落馬的一把手職務的名額被羅勝恆的勢力、尤凝蝶父親背後的勢力、以及王市長的親信給瓜分了。現在山城的警界不再是以前的鐵板一塊,而是變成了數個勢力互相幫助又互相制約的局面,而山城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畢澤群和他的軍師李華數案並發,已經入獄,估計就算不死,也會被判個無期。畢澤群的老子畢雲奇,則黯然退居二線,結束了他的政治生涯。
就是在這個大環境下,胡言才回到了山城。其實回到山城還有另外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衛紫霜的案子還沒有了結。
回到家門前,胡言打開門徑直走了進去,連門都沒有關。現在的天氣不算冷,就算是被雨淋了,也沒有特別的寒意。
胡言背對著門坐下來,手裡端著一杯熱茶,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一個中年男人走到胡言的門前,看看敞開的大門,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準備敲門。
&ldo;進來吧。&rdo;不等男人敲門,胡言就開口道。
男人微微有些驚訝,想了想,也就釋然了。他將手裡的雨傘放在門外,然後走了進來,在胡言的對面坐了下來。
&ldo;可以告訴我衛紫霜現在怎麼樣了嗎?&rdo;胡言的話讓男人猛的站了起來,他震驚的看著胡言,一時半會都說不出話來。
胡言也懶得理會,依舊是自顧自的品茶,好不悠閒。
男人震驚過後才再次坐下來,忍不住問道:&ldo;我不明白你剛才為什麼這麼問。&rdo;
胡言指了指桌上早就準備好的一杯茶,示意對方喝茶。男人已經折服了:&ldo;你知道我會來?&rdo;
&ldo;你一直在跟著我,卻又不是想對我不利,也沒有刻意的隱瞞行蹤,所以我推斷你是打算見我和我談談事情。&rdo;胡言翹起腿說道。
男人搖搖頭,他端起桌上的茶水說:&ldo;可是你剛才為什麼要說衛紫霜呢?&rdo;
胡言抬起眼,看了男人一眼說:&ldo;你的步伐均勻,每一步都是一樣的長度。這說明你是個軍人或者是個有著嚴格紀律的組織的人。我剛剛回到山城還沒有十二個小時,你就盯上了我,說明你的組織很強大。從你的神態看得出來,你對我沒有戒備,同樣的,你對我也就沒有敵意。所以我知道你是來自一個神秘的能量驚人的對我沒有敵意的組織。&rdo;
說到這裡,胡言挺直了腰背說:&ldo;恰好我還知道,衛紫霜沒有死,而是被一個有雄厚實力的組織給雪藏了起來,兩相結合,我才問你衛紫霜現在怎麼樣了?&rdo;
男人震驚的連茶杯都忘了放下,他知道自己還是小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