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进门那话是说给自家儿子听的。
“嘲风他,心里应是有人。我估摸着顺水推这舟,了他的心愿。至于我的身份,自然不便提起。”
“荒唐!再是有人又如何,哪有不顾发妻的说法。”齐母有些不满,“嘲风是我和老爷老来得子,脾性虽烈。但也不是蛮不讲理。你同他好好说说,我也是看在眼里,他过往对你也是满腹疼惜啊。”
肖晓默然,他自然知道齐嘲风确实是一位好夫君,对他也是好得无话可说,不然,自己又怎会动心沦陷,无法自拔。他也相信,若是让他摆理谈论,拿出糟糠不弃的论调。定也能让他继续留在自己身边。可强行禁锢,终归还是……说他灵顽不灵也好,别扭矫情也罢。他希望齐嘲风是为肖晓而留,肖晓而爱,不为其它。过往不知情也就罢了,如今那人的心思坦率的摆在面前,他做不到视若罔闻,自欺欺人。
他的心里有疙瘩,他的夫君对他从不言爱,不曾谈情。
从未说过一句喜欢,述过一句在意。
所以,在齐嘲风说心内有人才会烦闷不安。根本不敢臆测这人,可会是他自己?
“娘放心,在嘲风安顿下来之前,我断然是不会离去的。”
齐母眼里疼惜:“那也不能如此委屈啊。”对着肖晓,齐母早已当做了亲子。虽一开始只是礼节客气,对肖晓的冷淡性子也有些许不满。可这孩子,在齐家无主的情况下,是如何尽心尽力的苦撑,对上敬重贴心,对下教导有加。她老婆子就是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动容。这清秀的人却是非一般的刚毅,这样的儿郎怎会配不起她家里的莽汉,“我断然是不要嘲风,也不能让你走了。”
肖晓静默许久,也只是点了点头。或许,还能一试吧。
…
“大夫,你看看,这可是有喜了?”齐母唤着大夫,领到了肖晓身边。肖晓入门已有一年余,却不见动静。这可苦坏了齐母,本来齐嘲风就是老来子,可不得早早就盼着孙子嘛。这些天肖晓突然晨起作呕,这可让齐夫人欣喜若狂,连忙请来大夫诊治。
就连肖晓看上去都有些紧张期许,反倒是齐嘲风一脸淡然。
“大夫,如何?”
大夫捋捋胡子,眉目庄重:“公子可是近来服用了什么大补之物?”
肖晓点头。齐母心急,对他身骨虚弱很是不满,总是寻来种种药膳膏汤给他食用,虽说味道实在惨不忍睹,却也不好拂了面子。
“那便是了。”大夫点头,“夫人多虑。只是公子脾胃虚寒,得少食些大补食材。”
齐嘲风听得皱眉:“大夫的意思是,小晓他脾胃不好,所以才会作呕?”
“是这般没错。”
齐母面上有些难看:“这就是说,没孩子?”
“这孕育之事不可操之过急。”
大夫开了药方,很快收拾走了。
齐嘲风也不理老娘的啰啰嗦嗦,牵着媳妇溜了。
肖晓似乎也有些懊恼:“抱歉。”
齐嘲风手紧了紧。
“你什么意思?”
齐嘲风直直看着肖晓,肖晓一怔。这一年多,虽然让他把这人外强中干的护短形象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可为什么,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得高兴。
“你,不生气?”明明也想要孩子,可却搞出这种乌龙。若是,当初齐嘲风娶的是位女子,恐怕也要不到这般麻烦,前些日子不还听说,这齐家少爷,本是订了亲事的,却不知怎么又黄了,这才和自己结了亲。
“生气?为何生气?”齐嘲风搂着他,“若是真有孕,我才是生气?”
看着一向冷清淡然的媳妇震惊得有些傻气的看着自己,齐嘲风失笑。
“我问你,若是有孕,你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