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田鼠”。
“原来是一位京中来的贵人,只是这贵人为何无子?”张小莲偷听到这里,蹲得脚麻,打算站起来离开,没料到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还差点把怀里的小女娃儿摔了出去。
小悠然吓得哇哇哭了起来,这下引来了说话的两人。只见一位头戴着华贵的嵌宝紫金冠,身穿紫色缎面金线绣云纹的圆领长袍,双眉如剑,眼如朗星的年轻贵公子向自己走来,张小莲一时看呆了。
相州虽不是穷乡僻壤,但如此富贵逼人,又长相俊秀的公子哥儿,她却是第一次看到。若不是小悠然哭着叫娘,她还想继续看着美男。
“呀,小娘子,你怎么坐在地上?你家娃儿哭了呀,可需要帮忙?”贵公子摇着玉骨折扇问道。张小莲这才发觉自己偷听被当事人撞了个正着,她窘得双颊绯红,连忙借着哄孩子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贵公子身边跟着一个皂衣随从,虽然是随从穿的也是绸缎,行走时光滑的绸缎面,不时有暗光浮现。张小莲暗自感叹,她家林秀才虽然是个受人尊重的夫子,穿戴却不如一个下人。
“不,不用了,我只是脚麻了,缓一缓就好了。”张小莲红着脸说道。
“阿娘,放我下来,悠然自己走,不用阿娘抱着了。”女娃儿奶声奶气地说道。
小女娃儿从母亲身上挣扎着下来,扯过妇人手中的帕子,抹了抹脸上的泪。贵公子又道:“小娘子,那边大树下有石凳,让我的随从扶你过去歇一会吧。”,他给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向张小莲伸手欲扶她。
张小莲有些失望,为什么这公子不亲自扶一扶自己呢?略微犹豫,她伸出了手,由着那个随从将自己扶到树下。
那紫衣公子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将树下的几张石凳擦干净,手中的锦帕就如破抹布一般,被他随手扔在树下。
张小莲坐在石凳上,局促不安,她平素最好面子了,今天却让外人撞见自己最狼狈的模样。“多谢公子帮忙,小女子无以为报。”说完她红着脸低头整理粘着草屑的衣服。
小悠然不哭了,她双眼滴流转,四下张望,寻找哥哥。
“哥哥,哥哥,快过来,阿娘摔倒了。”小女娃儿冲一个正在放风筝的七八岁男孩叫喊。不一会儿,男孩满头大汗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