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厨,请陈爷爷也留下一块吃吧。”
陈老大夫高兴非常,并不推辞,连连点头道好。
正在帮黄家母子抓药的少年是陈大夫弟子,急忙道:“张姑娘,我也去成不成?”
小葱好像很高兴,点头道:“咋不成了!你跟张师兄一起来。”
说完对黄夫人点头致意,然后招呼葫芦等人往外去。
葫芦见黄夫人盯着小葱。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牵起妹妹的手,笑问道:“这就去后边做饭了?谁在前边坐堂?”
他从未起过娶小葱的念头。可是这会儿用眼角余光扫过黄夫人,却在心里想道,别说张家不会把妹妹送人做妾。就算有一天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他宁愿自己娶了妹妹,也不会让这事发生的。
板栗也牵起小葱另一只手,黄豆则跑在前边,转过脸一边往后退,一边对小葱嚷道:“小葱姐姐,我晌午要吃羊肉。你不是说冬季羊肉进补好么,这都快冬天了,也该补了。我最近老觉得身上没劲儿,头晕,得多补补!”
众人听了忍俊不禁。
小葱笑得眉眼弯弯,道:“有羊肉。你好好地走,看着路,别栽一跟头。”
黄夫人看着两少年一边一个,护持着女孩子出去了,禁不住皱起眉头轻哼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
黄观则面上若有所失。
待抓了药,辞别陈大夫陪着母亲回家,就见门房来回:方家的大太太带着五少爷六少爷来看望太太。
于是,黄夫人不及发泄心中怒气,先换上一副笑脸去会客。
见面寒暄已毕,方夫人道:“早就要来看望夫人的,又怕夫人初来乍到,有好些事情要安排,就延迟了。那天在庄子里,害黄少爷摔了,幸亏有济世堂的张姑娘在,才没延误了诊治,不然,我可就难见夫人了。少爷如今可大好了?”
黄夫人眼神一闪,跟着就笑道:“已经好了,能下地走路了。倒让夫人挂心。”
黄观忙起身谢方夫人惦记,方智和方威也问候了一遍。
黄夫人让黄观带他们兄弟去书房喝茶说话,省得在长辈跟前拘束,少年们就告退了。
又闲话一会,方夫人让人奉上礼单,其中有好些是药材。
她笑道:“黄家自然不缺这些的。不过是想着夫人长途跋涉来的,有些物事未必准备齐全,便送些过来。若能用上就更好了。”
黄夫人自然感激,称谢不已。
闲谈间,黄夫人就有意打听张家的事。
方夫人也正是为此而来,便捡些要紧的告诉了她。
也没说太多东西,一来张家根基浅薄,确无甚可说;二来就算张杨知岷州,然张家人并不常在人前提起,更不会借着他的名头炫耀。
方夫人只点明了两件事:其一,几年前任工部尚书的大伯曾经属意张杨做女婿,却未能如愿;其二,她家老爷如今属意张家的小辈,希望能聘张家女为媳。
便是她说得轻描淡写,也让黄夫人心里极为不自在,脸上却一点不显,只不住含笑点头。
送走方夫人,黄夫人叫来儿子。
黄观听完母亲细诉情由,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才艰难地问道:“娘为何想要我纳张姑娘为妾?”
黄夫人“哼”了一声道:“娘还不是见你对她好似有些情义的样子,又想着那姑娘为你失了名节,就……”
才说了一半,想起儿子先前在济世堂的慷慨陈词,心里一阵窝火,遂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气怒之下,狠狠瞪了身边嬷嬷一眼,道:“都是你做的好事!让你打听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