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她是你的丫头,我就不敢打了。
买一个丫头当然用不了几两银子,可是他能任这婆子要挟拿捏么?
郑氏道:“你上回出面护着那丫头,让那老婆子存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她今儿是借题发挥。反正在她心里,孙女就是赔钱货,她巴不得卖了她。你要想护着那丫头,就得买她。说不定她就在外边掰扯,说你舍不得她孙女。你要不管这事,她也不亏,不但能得几两银子,还能让万元娘心里不好过。”
她说完,又对红椒道:“好心不是这么用的。外面可怜的人多的很,你还能都把他们买回来?救急不救贫。在人落难时、危急时,都该伸手帮一把,过日子却要靠他们自己。若是无节制滥施好心的话,不但不是好事,反而害了人。”
红椒疑惑极了:咋帮人还错了哩?招弟又那么可怜。
郑氏耐心地问道:“你们想想,万元是不是比以前厉害多了?”
见他们点头,便道:“这就是磨练!要是你们强出头插手万家的事,万元没了忧心激愤。他也不能出息得比一般娃儿能耐。穷人的娃儿早当家,就是这个理。再说,连我都不护着你们,为了磨练你们,把许多事儿让你们去干,我倒去护着旁人家的娃儿。还真是脑子坏掉了。”
高山之巅无美木,伤于多阳也;大树之下无美草,伤于多阴也。
遮风挡雨,听着是好事,可是。不经风雨那得见彩虹?
然后,郑氏又细细地跟他们解说了一番这家族亲属之间的厉害关系。
像万元,他爹死了。他们孤儿寡母的命运都攥在他奶奶跟大伯二伯的手上,旁人无权干涉。
因此,万元要是不在万家立起来,张家只能帮他一回两回,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就算张家买了万元的妹妹,可是万元兄弟四个咋办?他娘咋办?
张家还能强把人家都买来?
所以说,这些事终究得靠他自个来面对。
再说,不单万元。连他妹妹也该自立起来,不然的话,就算进了张家。也不一定能好过。
“你们以为,咱们家的下人就不争、不斗了?错!不论在哪,都有争斗。所以。红椒就算还小,娘也要你跟着小葱和葡萄姑姑学这学那,还不就是想你学得机灵些。不然的话,把你搁家里娇养不好?”
红椒顿时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再也不觉得招弟可怜了,觉得她该争气些,学机灵些,这样才能在她奶奶跟前不吃亏,长大了嫁人也不吃亏。
板栗深吸了口气,道:“万元那年就该趁着他奶奶和伯父贪心,想独吞他爹的赔偿银子的时候,提出分户别居,再立个字据,言明他家的事由自己做主。可惜了,他还是太小,没想到这一步,白费了他爹的赔偿银子,还是这么个结果。”
郑氏古怪地瞅着他道:“我说了这半天,你还是没弄明白。想是咱们家和睦惯了的,你们就都不留心这方面的道道了。万元如今可不就是分户别居么?可是,他照样不能撇下他奶奶跟大伯二伯,除非脱离家族,或是被驱逐出家族。你晓得这是多大的事?再者,他爹又不在了,他娘在家里完全说不上话,哪里是想离开就能如愿的?他奶奶如何肯放过他们?”
黄豆一直用心地听着姑姑跟板栗说话,这时忍不住就插嘴问道:“姑姑,我听说,张家也是有族亲的,咋不能管你们哩?”
郑氏笑道:“那不一样!咱们张家的本家,虽说未出五服,到底隔了好几层了。不像万元,面对的可是他亲奶奶和亲大伯二伯,如何能撇得开?再说,当初本家嫌弃板栗爷爷穷,生怕沾上了要照应,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