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割断了,让他们先走。
这么一来,她就独自面对那人了。
板栗心急如焚,几乎要疯了,转身面对那可恶的野兽——要是妹妹有啥事,老子要把你剁了烧烤!
这是一只花斑猎豹。
板栗并不害怕。因为,他觉得人比野兽更难以防范,野兽,不管它多厉害,畜生就是畜生。
他不想耽搁时辰。对惊呆的秦淼喝道:“用药!”
秦淼这才醒悟过来,急忙抖手掏出一小瓶药,折腾了半天也没倒出来——跟板栗相反。她见了这可怕的大家伙,已经吓得手软脚软,根本动不了了。
板栗一把抢过去,拔开软木塞,迎着那畜生一扬手。
这迷药若是人闻见了,那是立马摇摇晃晃,可这畜生愣是一点事都没有,似乎认定秦淼好欺负。竟对着她飞扑过来。
板栗一把推开秦淼,自己不闪不避,迎向猎豹。
待它扑到面前。却把身子一矮,上身往后仰倒,任凭那豹子向自己压过来。手里的钢刀用力一挥,给它来了个开膛破肚,从脖颈处一直拉到后腹。
猎豹惨嚎一声,往前跌去。
板栗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凌空对花豹侧身踢了一脚。不待它站稳,又飞扑过去,骑到它背上,左手死死揪住前颈的鬃毛,不顾这畜生发狂踢跃,右手拔出靴子里的匕首,一刀捅向它脖子侧面。
不说猎豹腹部受伤,就是先前闻的迷药也发作了,踉跄不稳。
板栗又接连两刀,终于将它放倒了。
他顾不得别的,一边去扶秦淼,一边朝对岸望去,却是空无一人了。
秦淼这时才指着前面,哭着道:“师姐朝那边跑了。说……说回头见。”
她哭得伤心极了,觉得都是她没用,拖累了板栗哥哥,不然的话,凭着他跟师姐的身手,甭管是人也好,兽也好,都是不怕的。
板栗紧闭嘴唇,不住地抚拍她后背,好一会才轻声道:“不要担心,小葱……很能干的……”
很能干么?
能对付一个大男人么?
他压下悲伤和不祥的预感,努力找理由安慰自己:“她是大夫,身上还带了许多药,在山上呆一个月也不怕。那个人哩,虽然是个男的,山上蛇啊毒虫啥的也多,拖也要拖死他……对,小葱肯定就是这么想的,她身子又灵活,就领着他满山转悠了。”
秦淼觉得板栗哥哥最会分析,一向对他深信不疑,听了这番话后觉得心里好过多了。
精神一松,便四下打量,目光掠过那只死豹子,和深不可测的莽莽丛林,一阵孤寂和害怕涌上心头,不禁往板栗怀里缩了缩,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小声叫道:“板栗哥哥……”
板栗见少女依恋地赖着他,心中百般滋味翻腾,却是悲伤揪心的多,但他知道这不是颓废着急的时候,于是竭力安慰少女,鼓起她对前程的希望和勇气。
他匆忙割了些豹子后腿肉用盐抹了包好,然后背上行囊准备动身,却在捡起背包的时候,手一顿,心里猛然沉坠:小葱的一个小背囊也被他带过来了,这里面装的是药。
原是为了让她荡过来的时候轻省些,如今可怎么好?
别的药还能缓一缓,没有迷药,她一个人咋能对付那个追杀的人?
秦淼见他站着不动,奇怪地问道:“板栗哥哥,怎么还不走?咱们快点,到前面看看有没有地方过去,过去帮师姐。”
板栗压住心中巨大的慌乱和担忧,若无其事地捡起那个小背囊,悄悄地塞进自己大背囊中,然后拽着秦淼沿着峡谷,往小葱逃走的方向飞快赶去。
再说小葱,早就发现装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