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样,光洁白皙,看样子也不过是二十多岁出头。
是何灵川。
见到何灵川之后,我一下就把觉难师父问我是不是丢失阳魄的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我在八仙庵古玩市场附近住了两年多,与何家的交往并不算少,也跟何灵川见过几次面。所以,同何灵川的交情并不止小时候的那些,我们两个之间还是颇为的熟稔。
要是换做平常,我早就飞奔过去,一口一个灵川哥的叫他。
可这禅房中还有个行事颇为严谨认真的老僧,我克制住平日里活泼好动的性子,从禅房的椅子上起身,笑了笑:“行空小师父,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来找你可不是叙旧的,我听说何叔叔放在你这里一只盒子?”
“是,是有一只盒子,你要这个盒子干什么?”何灵川显得颇为的诧异,但是看了看觉难大师威严的眼神,神情一吓,低了头去,举掌在唇边,“师父!这几日搅扰了师父,还有寺中僧众休息,行空……”
“行了,你带这位女施主去看看那只盒子吧,她此番上山颇为不易,险些还遇险在山门外。”觉难师父说完了话,盘膝坐在蒲团之上,手里头快速的拨弄着佛珠上的珠子,嘴里面念念有词念着佛经。
我看着老师父入定,有些呆了,这个老僧脸上在烛光之下是那样的安详和温和,那种感觉就好像能把整个人都融化在佛法里一样。
何灵川却是用他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皱着眉头,紧张道:“阿笙,你没事吧?你怎么遇险的?在山道上摔跤了吗?”
“灵川哥,我没事!还好有觉难师父救了我,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我回过头去真诚的看他,然后挣开了何灵川的抓着我手臂的手。
和何灵川并肩走出了禅房,到了禅房外面,我便口没遮拦的和何灵川开玩笑,“你怎么又瘦了?我看就是吃素吃的,你当一天和尚做一天兔子,天天吃草的日子我可过不下去。”
何灵川苦笑不已,“阿笙,你也瘦了。”
“我才没瘦呢,我每天吃的好穿得暖,都喂成猪了!灵川哥,我就弄不明白了,你怎么就出家当和尚了?你可把何叔叔给气死了,你们何家三代单传。”我在何灵川面前露出了本性,手指头竖起了三根在何灵川的面前晃啊晃的。
外面月色撩人,清风拂面。
有何灵川陪在我身边,走在空旷幽森的禅院里。我便壮了胆子,什么也不怕了,和他大步一起走到竹林旁边的小院里面。
竹影在月下婆娑,鼻尖是醉人的花香。
这禅院中种了颇多的昙花,到了夜里全都绽放开来,美不胜收。
“阿笙,我出家……我出家是为了……”何灵川在提到出家这件事上上激动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半的话又突然戛然而止,低了头去看花坛里的昙花,“这些花,都是我闲来无事种的。”
“恩,很漂亮,可惜昙花只在晚上开。成语不是就说了,昙花一现。”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昙花,匆匆一瞥就挽着何灵川的手臂进了他的禅房。
说到昙花一现的时候,何灵川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的抽痛,不过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出家人六根清净,自不会被红尘俗世滋扰。
禅房极为的破旧简陋,普通的泥房,瓦上还有漏洞的地方。家徒四壁,墙角只有一个旧书柜,书柜上整齐的放着几本破旧的经书。
一张腿瘸了一条腿,用竹子补上一块的旧桌子,桌上的油灯如豆。
那只贵重的紫檀木盒子就放在桌上,正面上方一面依旧是我所看到的,光滑的没有任何破绽的表面。
我心下一凛,没有去观察盒子,而是站在桌子旁闭上眼睛伸手去摸盒子的各个面。摸到盒子的底部的时候,手忽然就停下,我的手好像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