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翠这个人似的。回到了天津,掌柜的问璞翠洗玉跟李穿石在上海的事儿,璞翠将早就准备好的词儿跟掌柜的的念叨了一遍,就是没提他们俩在一屋睡的碴儿,结结实实的把掌柜的蒙在鼓里。
不管是男人跟女人,还是女人跟男人,大概都是这样,一但尝到了男欢女爱的甜头,就永远没个够,更别说洗玉李穿石这样的干柴烈火的小年轻,他们俩回到天津没多久,我就估摸出来了,洗玉跟李穿石在一块儿,早不是黄花闺女和童男子了。在李穿石的宿舍里,在租界的旅馆里,洗玉跟李穿石没少男欢女爱。有一次,在洗玉的闺房里,李穿石趁掌柜的出了门,竟然不管不顾的扯下洗玉的衣裳干那事儿,隔着门帘叫我瞧见个正着,我就躲在外边听他们两个在屋里说着甜言蜜语和干那事的响动,直听得我心口乱撞,嗓子眼冒火。
偏偏的,那天掌柜办事麻利,洗玉跟李穿石在床上还没完事儿呢,他就回来了。好在是他先到的前面柜台那边,我赶紧着在当院喊了一嗓子:“伙房的,掌柜的回来了,准备烧火做饭了。”吓的李穿石好歹穿上裤褂从院门溜没了影儿。
李穿石机灵得很,他大概已经猜出我知道了他跟洗玉的秘密,转天特意把我请到北门脸的日本饭馆里撮了一顿。他要了一大瓶日本的清酒,说这是在日本留学时最爱喝的。我喝了一口,便摇头,那味儿比起横水老白干来可是差远了。几杯清酒下肚,李穿石脸就通红了,他将酒杯举到我的面前:“德宝兄弟,你够朋友,我和洗玉都得谢谢你……”
喝多了酒,李穿石说着话竟哽咽起来。
我忙问:“李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他摇头叹气说:“我想起我娘来了,我对不起他呀。快三十的人了,混到现在,还是个小小的科长,穷光蛋一个……”
听他这样说,我好奇怪:“哎哟,您这学问、这身份,已经叫我羡慕死了,您还说对不起老娘?我要是也像您这样琢磨,那还不得钻到地缝里去了。”
李穿石叹道:“发达不畅,都是叫我这个名字闹的。”
我糊涂了:“怎么呢?李穿石,多雅气的名字。”
李穿石摇头道说:“好听不中用啊。水滴石头,等到滴穿了,那得要多少年月呀?我全跟你说真的,难得洗玉喜欢我,我也喜欢她。虽说已经定了婚,可是我心里还是没底儿。若是我们两个真的成了家,那就算是我李穿石时来运转的造化了。可是我知道,大姐夫不喜欢我,不愿意我进赵家的门儿。还拜托德宝兄弟在里边多疏通疏通,帮帮我的忙,日后我一定会报答的。”
一听见他说到陆雄飞,我就为难了。虽然叠玉、怀玉、洗玉姐三个都把我当亲兄弟一般,可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凡是沾小姐和姑爷之间的事儿,我都不掺呼。所以就含含糊糊地应对了过去。其实,我对李穿石也没什么好感,总觉得他有点虚。那天掌柜的突然回家我喊那一嗓子,是不愿意看洗玉出丑,更不愿意掌柜的撞见了气个好歹。
照天津卫的的说法,撞见人家在干那事儿,可不是个好兆头,这话真在我头上应验了。
到了胡家庄,听魏师傅说怀玉跟郭大器到河边玩去了,当时心里就不老是滋味,紧着赶着到了河边。远远的就见怀玉和郭大器都泡在河里边玩水,我就像是作贼似的,趴在河沿草棵子里,不眨眼的盯着他们,怀玉穿着挺薄的裤褂儿,叫水一浸,上上下下都紧紧贴着身子肉。郭大器光着上身,只穿着小裤头儿,他又是扑腾水,又是抓鱼,玩的可欢实呢。想着上次自己跟怀玉在这儿亲亲热热的事儿,心里像是有一百只爪儿在挠,心想,怀玉跟郭大器也太没个分寸了!几次想喊他们,不知为什么,就没叫出声来。郭大器突然抓住一条尺来长的大鱼,甩到了岸上草地上,两个人欢叫着一先一后从河里边窜出来,去逮那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