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佬们,动动嘴,挥挥笔便将中国当做自己院子里树上的果子一样轻易的就给卖了。此前,尽管吴孝良对北洋政府有诸多的不满,但是他还相信这些军阀政客们会在民族国家这种大是大非上站的住脚,想不到竟也是和当年的慈禧老佛爷是一般货色。
“形势对绥东军以及维中都很不妙啊,虽然出卖国家的人是那些政客,但是人民了解津浦路被出卖的真相后,一定会闹事的,到时候他们便可以无耻的将责任推倒咱们身上,维中可能就要承受不白之冤,以及来自全国的压力。”
方其道沉默了半晌之后缓缓的分析着将来可能发生的情况。
“卑鄙,无耻,我决不能容忍他们将屎盆子扣在绥东军头上!”尹呈辅听罢方其道的分析后,气的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变得尖厉而失真。
吴孝良道:“致之所言有理,不过这些问题咱们暂时还落不到咱们头上,密约规定生效在欧战结束之后。在这之前,咱们有大把的时间来考虑筹谋如何应对这个事件,我想段芝泉也不会蠢到自己便提前将消息透露出去,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并且这件事便是北京的大佬们知道的人数也绝对不超过这个数!”
讲到这里吴孝良伸出了右手摊开五指,反正比划了两下。
“那良大孙大哥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吴孝良面上露出一丝苦笑,现在的良大可是今非昔比,富可敌国,还有什么是想知道而不能的?
方其道随后接着分析:“但是,段芝泉如此做,本意上也是对维中的一种维护,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日军占领天津并且威逼北京城的原因,那些北洋大佬们怕是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正是由于咱们在北方将日本人打的焦头烂额,天津的华北驻屯军才会挑软柿子找回脸面和损失。我想,反对维中的那些高官们,一定会将责任一股脑的都推在维中和绥东军的身上,但是段芝泉对此却只字不提,对于维中以及绥东军这是一种保护的态度,但同时也是我辈军人的无奈,立功而不受赏,却要受尽非难,何其可悲!”
方其道一番话说的尹呈辅唏嘘不已,的确,收复大片失土,海战大胜,击沉三艘战列舰,俘获一艘战列舰,并且生俘少将一下军官士兵千余人,这等战绩,北洋政府不但不叫一声好,还要治罪,放眼世界还有比这等更加可笑的事情吗?这个北洋还值得军人们为他卖命吗?
尹呈辅毕竟是旧式教育的精英,尽管吴孝良多次为其灌输过国家民族的概念,但是他骨子里仍旧深深的将北洋亦或是将吴孝良当做其赖以效命的目标,只是当北洋的作为一再令其失望之后,效忠的天平已经逐渐倾斜向吴孝良一方。
“北洋的作为当真让人寒心,依我看咱们便将这绥东好好经营,未必不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吴孝良立刻否定了尹呈辅的想法,“不可,咱们绥东的根子在北洋,如果失去了北洋的支持,咱们恐怕独木难支。第一,在法理这块土地仍旧属于俄国,中**队在此地不过是强占,在大义上我们不占据制高点。第二,绥东地处东北一隅,偏僻少人,短时间内很难有所发展。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一点,致之、振之我们来绥东不是为了绥东军也不是为了我们个人,而是要为国家将失去的土地夺回来,留给后世一个完整的中国。你们记住,这土地既不属于绥东军也不属于北洋政府,他是属于中国,属于整个中华民族的,我们想窃为己有,不可以。北洋政府想出卖他,同样也不可以!”
吴孝良三人最终也没商量出一个结果,绥东军只好按兵不动,而北洋政府对绥东军数月的所作所为竟然不闻也不问。日本人见好就收,反倒令段祺瑞在短期内成为了最大的赢家,钱能训无能去职,被逐出内阁,大总统徐世昌则再度被架空,连手中仅有的盖印权力都被段祺瑞剥夺了去,成了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