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剑气排山倒海一般袭来,结结实实的砍中了剑下黑袍老者的护身灵压气墙。“喀喇喀喇”如同瓷瓶破碎一般,原本接近透明的圆罩性气墙在这徐狂草拼尽全力的一击之下,终于承受不住,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随即那裂痕如同舞动的蜈蚣一般,迅速爬满了整个气墙的表面。
“哗啦,砰!”一声清脆的炸裂之声响起,重压之下的护身气墙终于承受不住这雷霆之威,如同破裂的瓷碗一般尽皆碎裂开来。巨剑之下的黑袍老者却丝毫不为所动,任凭自己黑色的僧衣被无形的剑气撕扯开了好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口子,露出了黑衣之下那黝黑干枯消瘦的躯体。
“住!”当那巨大的剑刃带着雷霆之威,丝毫没有半分的阻滞的当头斩下之时。僵立不动的黑袍老者忽然提起右手的镔铁锡杖,对准来袭的巨大剑刃就这么义无反顾,随即无比,视如无物的迎了上去。
“轰!”在最初一刹那之间的停滞之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铁相交之声。随后就是一连串的震耳欲聋的炸裂之声,巨大的冲击波在剑刃与锡杖顶端交汇之处迸发出来,排山倒海一般的向两人四周扩散出去。其余的六个黑袍僧人早已经将地上剩余的三名年轻人背负在肩上,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闪到了几十米开外,靠近围墙墙根的地方。但身上宽大的僧衣袍袖依旧被无形的锋利如刀的剑气和冲击波撕扯得丝丝缕缕,如同破布条一般挂在双臂上。但六人都是沉默不语,只是悄无声息的注视着空地中央的两人。
巨大的冲击波看似足以毁天灭地,但其爆炸力似乎只限于小区空地之内。一出空地范围就消失无踪。所以连距离爆炸中心最近,只有十多米距离的楼层底层居民的住宅窗户也是安然无恙。
而空地中央的两人此时已经在爆炸的同时错身而开。相距两三步远,背对背的站立着。徐狂草依旧双手紧握手中的桃木长剑,但手中长剑的光华却在逐渐消散。裸露的双臂上,更是裂开了三道大口子,鲜血淋漓,触目惊心。身子也是摇摇欲坠,几欲跌倒,但是兀自努力坚持着。
而身后的黑袍老者却依旧如同一根朽木一般伫立在当地。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忽然,“喀拉拉”一连串清脆的碎裂之声从老者身上传来。
众人惊讶的发现,老者手中的镔铁锡杖的忽然从中折断,咣当一声坠落在地。而老者头上硕大的竹编斗笠也几乎在同时一分为二,飘落下来。露出了老者真实的容貌。
一张枯瘦的老脸像乾硬的树皮般布满皱纹,没有一丝表情。下颚之上留着一缕苍白的山羊胡子。凹陷的双眼却如同幽暗深邃的古井一般,不可捉摸。
“孺子可教也。”那黑袍老者瞥了一眼手中折断的镔铁锡杖,转身对着勉力支撑的徐狂草赞许地说道。
“吾等暂且饶汝性命。如若汝依旧执迷不悟,阻挠吾等代天惩戒之事。下次见面,定斩不饶!”老者沙哑苍老的嗓音刹那之间变得冰冷刺骨,寒气森森。言毕,对身后的其余六人打了个手势。六人重又会聚在了一起,肩膀上依旧背负着三个丧失神智的年轻人。七人聚集在一起,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锡杖,其人身边的空气之中再次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众人包裹其中。就这么在徐狂草的面前,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身影逐渐模糊起来,不一会就消失无踪,似乎这恐怖的七人众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徐狂草虽然内心极力想将七人众截住,奈何适才的一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身躯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再也动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七人众在他面前将三个年轻人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
扑通一声,徐狂草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跌倒在地。内心的挫败屈辱感比起手上的伤势来的更为痛彻心扉。从自己修道开始到如今二十年间,从未有过如此的大败。而这次不得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