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枪口下。人就只有一条命,生死之间大家都毫无二致。”听着吴稚晖的话语。杨锐还是笑。
“是啊,人命就只有一条。”吴稚晖稽首,“故而得饶人处且饶人,恕敬恒斗胆,还请竟成兄念在当年的情谊上,放了那些学生,至于刺杀的汪兆铭等人,念其年轻易受蛊惑,还是饶他们不死吧,如此也好施惠于人,表朝廷仁厚之德。”
“我已经够好说话了,革命党暗杀了海军巡洋舰司令程璧光,这件事情虽然知道是孙汶等人做的,但政府的人可没有暗杀回去。至于数年前沪上的往事,就更是不了了之了。都这样的仁厚了,昨天晚上还有这样的事情,稚晖兄觉得这是因为我还不够仁厚啊?”杨锐道。
“竟成兄,当初立岷王的时候,革命党等人就是极力反对,现在既然事情已成,那就只能宽仁为要,化解两会恩怨最为紧迫。这次若是汪兆铭等人能留得性命,那敬恒也好作为中间人,写信给革命党诸人,要他们放下往日之事,大家和平共处,这岂不是长治久安之策?”吴稚晖道,抛出一个建议。
“那要是革命等人不放下往日之事,还要一心暗杀怎么办?莫不是要把稚晖兄也抓去枪毙?”杨锐笑道,看不出所言何意。
“枪毙就枪毙。”吴稚晖说道:“只要竟成兄能饶汪兆铭等人不死,而我劝说无用,革命党等人还是不改初衷,那就枪毙我吴敬恒吧。”
“哈哈……哈哈…”杨锐大笑:“在中国杀人是要有理由的,不杀人也是要有理由的。稚晖兄,你说杀就杀,那把法律视为何物?汪兆铭那些人,还有那些帮他们刺杀打掩护的那些学生,都将被督察院以谋杀罪起诉。哪些人该杀,哪些人该放,还是看法官怎么说吧,莫非稚晖兄认为自己的面子比廷尉府还大?”
吴稚晖承诺说服不了孙汶自己甘愿被枪毙,本满心期望杨锐会在彻底免除干戈的诱惑下答应自己的要求。他虽然冒着被枪毙的风险,可事情真要不成,杨锐枪毙他就是有为违道义——不管他今天在这里是怎么承诺的,在外人看来都是杨锐恨他办事不力而要惩处于他,到时候舆情纷纷,杨锐一国之总理怎么都是下不了手的;而朱执信、汪兆铭那些人,既然免除了死刑,按照律法则绝不可能在判刑之后再判一个死刑,这事情传出去那就是朝廷不仁。
不义、不仁,此乃为官和为人之大忌,真要是被这两条套上,那即便是皇帝也得俯首听命,不想杨锐跳出仁义之外,只说法律。吴稚晖见己计不售脸色顿时大变,道:“竟成,你真要将两会之恩怨越积越深,弄得死人无数、百官惴惴不成?”
“两会的恩怨是因何而起,孙汶等人比我还清楚;一直是谁在暗杀,他们也比我更清楚。别人不顾恩怨越积越深,还杀上门来了,我这个冤大头不但不能恨,还要帮着他们去廷尉府向法官求情,难道我杨竟成天生就是贱胚,难道总理府的卫兵就是奴才,死了都是白死!”杨锐看着吴稚晖恨恨道,让他进来本就想看看他是如何说辞,不想说来说去却是这些东西,着实是无聊无味的很。
“可一国之总理,当有总理的度量,我吴敬恒对错不管,就爱打抱不平,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以势压人、以力胜人。官府不管怎么吃亏,那也还是官府,百姓再怎么胡闹,也终究还是百姓,岂有百姓欺负官府的道理。”吴稚晖说着说着,性子上来了,他站起道:“你还是把我也抓去吧,把我也枪毙得了,我以前在伦敦的时候,和孙汶就是一党。”
吴稚晖装疯卖傻,杨锐一点也不想搭理,只道:“百姓是人,官府的人就不是人,官府的人死了就是活该!这就是你的逻辑?仁义道德我从来没有讲过,中华的规矩只看有没有违法,汪兆铭等人若是证据确凿,那必死无疑,还有那些帮他们打掩护的学生,如果有证据证明这些人也参与策划了暗杀,那也要一并处置。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