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看一眼唇角紧绷的骆子建,火光在他脸上勾勒出鲜明的线条。她喜欢这个英俊内向的大男孩,这个人使人觉得危险,却又象块磁石。可她不想主动表示,这样会显得很轻浮。现在只要骆子建伸出手来,她会毫不犹豫地靠进他怀里。
“我喜欢听人说话。”骆子建又开始盯着火堆发呆。很多人觉得骆子建是个很怪的人,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他说什么他都漫不经心,可一旦有危险的讯号,骆子建的注意力会非常的集中,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作出反应。
“我叫夏晓岚,你呢?”
“骆子建。”
“他们说你很能打。”
“这些事你不该知道。”
俩人默然无语,河滩上传来吉它的声音,冷军低吟浅唱——我来唱一首歌/古老的那首歌/我轻轻的唱/你慢慢的和/是否你还记得/过去的梦想/那充满希望/灿烂的岁月/你我为了理想/历经了艰苦/我们曾经哭泣/也曾共同欢笑/但愿你会记得/永远地记著/我们曾经拥有/闪亮的日子……
钟饶红托着下巴,望着面孔瘦削的冷军,这时候的冷军温柔深情。
也许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几种自己,我们也许永远只会看见其中的一面。
那夜明月皓白似雪,弦挂在半天。
与冷军分手后,余建国去找了黄国明。黄国明已经听说余建国是为了太子打的李元霸,他心里很不舒服。现在太子和余建国成了自己人,他成了外人,他已经开始后悔介绍太子给余建国认识。
蔡老六已经出院,黄国明领着余建国去找蔡老六的时候,蔡老六正拿面镜子来回照头上的疤。蔡老六的光头,就象一个拍碎的葫芦又重新被拼合在一起,疤痕累累。
“老六,别照了,头发长了就看不出。”蔡老六出院后搬回了自己家,黄国明躺进沙发里,把腿搁上茶几。蔡老六住院期间黄国明去看过几次。
“余建国,现在和十三刀打得挺响。”黄国明指指余建国。
“六哥!”余建国上去敬烟。
蔡老六放下镜子接烟,看一眼余建国,蔡老六住院的时候听好几个混混提起这个名字。澡堂那次蔡老六就没正眼看余建国,可蔡老六觉得和余建国似曾相识。
“前几天余建国打了李元霸,人没什么事,老六你帮他说和说和。”
“拿什么打的?”
“砖头。”
“拍了几下?”
“三下。”余建国回答。
“一下三百,回头我给他。”
余建国心里说:“操你妈,砍人一刀才赔三百,老子那天怎么没弄死你!”但余建国脸上还是挂着笑,从兜里点出一千块钱递给蔡老六:“那谢谢六哥了,还一百块你买几盒烟。”蔡老六没接,意味深长地看着余建国,余建国把钱放在茶几上。
“那六哥你忙,我就先走了。”余建国被蔡老六看得心里发毛,一遍遍地回想那天夜里有没有被他看见。
余建国走后蔡老六阴沉着脸,靠在沙发上仰头思索。他看见余建国就觉得很讨厌,总感觉在哪里认识,可他一下想不起来。
“老六,动你的人有线索了没?按我说吧,还是报案。”黄国明说。
“报个屁,回头公安问我丢什么了,我怎么说?”蔡老六很清楚他是被黑吃黑了。动他的人很精明,没让他看见身形样子,也没有拿走首饰。他只迷迷糊糊地听见几句对话,当时脑子被砖头拍成了一锅粥,具体说什么他没听清。如果首饰被带走,只要敢出手,蔡老六就有办法找出是谁,可对方没拿。
“余建国什么来路?”蔡老六还在努力回忆。
“筹口的,和十三刀坐牢时认识,这半年打出了点名气。”
“妈的,我怎么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