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令牌。”
男人看了一眼,走近轿辇,忽然拔剑,劈开了轿门,里面女人惊呼一声,哆哆嗦嗦地爬出来。
几个卫军朝轿子里刺了好几剑,才放行,那一行人,刚走几步,又被喊住:“等等。”
“官爷还有什么吩咐?”
卫军首领打量着跟在男人身后的孩子:“你是什么人?”
“官爷,这是我家小子,没见过世面,有点怕生人。”男人对那孩童吼道,“还不快抬起头让官爷瞧清楚。”
**岁的男孩子,脸上黑乎乎的,十分怕事,稍稍抬头了一下,便低头,瑟瑟发抖。
瞧清楚了,卫军首领这才下令:“开城门。”
城门大开,入眼便见悬挂在城墙上的人,是个年少的男儿郎,穿了一身戎装,衣着打扮并非挞鞑之人,散着头发,看不清样子,
飞衡,是飞衡……
跟在探亲队伍后面的孩童只抬眼看了一眼,便随着那一行人,匆匆离开,十几步之后,那郡县爷的三夫人刚要回头,一把匕首抵在了腰间:“不准回头看,快走。”
待到走进了巷口,那位三夫人才扭过头去:“我们已经照你说的做了,快把解药交出来。”
这男孩扮相的,正是常青,小脸抹得乌黑,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没有解药。”常青环顾了一眼四周。
“你若再不交出解药,休怪——”
“一把沙子而已。”她摊开掌心,风吹开一片飞沙,“没有毒。”
郡县家的一干人等,都傻了。原来方才这小娃娃说的‘一日断肠散’竟是一把沙子。
酉时方到。
漠北的太阳便落了山,天际开始昏暗,幽月城,深巷里,突然有人大喊。
“火!那里烧起来了!”
这一处,是明理库,挞鞑大军粮草存放之地。
“走水了,走水了!”
守军突然惊道:“粮草!粮草还在里面!”
“快,快救火!”
酉时一刻。
天已经完全黑一下。幽月东城城门之外,突然火光大作,远在一里之外。
城上守卫的士兵突然大喊:“将军,那是什么?”
远处,亮如白昼,无数火把闪动,
守城的副将大惊失色:“是魏军!”立马高声下令,“魏军来犯,快关城门,守城待战!”
酉时三刻,幽月西城城门。
马踏声响,有卫兵来报。
“报!”
城门之上,男人转身,浅蓝色的眸,生得几分阴柔:“何事?”
“禀四王子,敌军进攻,停驻在城外百米。”
四王子姜笪,年不过双十,是挞鞑的三军主帅。
他问道:“哪个城门?”
“东城城门。”
姜笪惊愕,看着城门之上悬挂的人:“为何是东门?”
幽月城四方城门,西城城门正对漠北,池修远的大军便驻扎在西城城门上方的十里沙坡中,只是,为何门大军临于东城。
这时,又来急报:“报!”
姜笪开始有些惶急;“快说。”
“禀四王子,明理库走水,火势太大,粮草危矣。”
明理库在南城,东城来犯,唯独悬挂人质的西城毫无动静。
“池修远的目的到底是粮草,还是攻城?”姜笪沉吟了许久,高声下令,“传本王令,兵分两路,不管是幽月城还是粮草,都给本王死守着。”
为防魏军劫走人质,西城守卫两万,主帅下令兵分两路,撤离城下,西城城门只余百人看守,
此时,戌时已至,月隐云层,城墙之上,风吹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