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等不了那么久。”秦江下的是死命令,不由分说,“最多一天,找不到人,我们都完了。”
楚立人简直想骂人。宋辞这个暴君,谈个恋爱,简直搞得劳民伤财,整个特种大队都没安生过一天。
当天晚上,H市所有出入口通道全部被查封,无论是谁一律禁止出行,大街小巷,警车肆行,街灯亮了整整一晚,统一穿着制服的警察满大街搜索,一直到天翻肚白都没有消停。
公园里,有晨练的母子,盯着警车。
小孩子就好奇了,还有点怕怕的:“妈妈,那个叔叔,他有枪。”
“那是特种兵叔叔,是警察。”
“电视里抓最大最大坏人的那个特种兵叔叔吗?”
“是啊。”
“特种兵叔叔现在在抓坏人吗?”小男孩好奇得不得了。
大人解释:“嗯,有很坏很坏的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特种兵叔叔要把他们都抓到牢里去。”
特种兵叔叔表示,他只是来给某位太子爷找女人的。
隔着几条街,拐进巷子口,绕过一片老居民区,最里面的是几栋筒子楼,建筑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男人裹着一件很厚重的大衣,低着头,头上的帽子拉得很低,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下巴,皮肤有些黝黑。
男人走得急,撞上了迎面过来的情侣。他一直手提着一个不透明的黑色袋子,另一只手抱着的一堆杂志与报刊,撞到后,杂志报刊掉了一地,对方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蹲下去捡地上的东西,低着头,帽子压得低低的:“没事。”
地上还未来得及收起的报刊杂志,封面上,全部都是阮江西,男人慌乱收拾的动作,好似十分在意。
“你是阮江西的粉丝吧,我也是呢。”
男人抬头。
撞见一双有点凸出来的金鱼眼,女人吓了一跳,躲进了男朋友怀里。
男人立刻压下帽子,低着头,抱着一堆东西转身拐进筒子楼的楼梯。
“我只要看见他,就毛骨悚然的。”女人见人走远了,对身边的男朋友道。
“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
女人不满地嘟嘴,小声地抱怨“他真是个怪人,成天戴着个帽子,大早上的出门还带着口罩,住那么高,楼梯间的灯坏了也不修,关门闭户的,连窗户都不开,昨晚我经过他家门口,里面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像女人的声音,怪吓人的。”女人挽着男朋友的手臂,“越看越觉得他想有病。”
“说不定是个神经病呢。”
“你别吓我。”
“我就吓你呢。”
年轻情侣嘻嘻笑笑走远了,筒子楼里的住户不多,大早上的,基本没有来往的行人,最靠里的旧楼,墙壁有些发霉,被前面的楼层挡住了光线,照不进一点阳光,昏昏暗暗的。
男人打开门,里面很黑,打开灯,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隔出一片地方被帘子遮挡起来,满地的狼藉,外卖的盒子、空酒瓶子、食物的包装袋随处可见,几乎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整个房间里,只有一扇窗,不透光的帘子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所有光线。
她闻到了,发霉发腐的味道,
“咔哒!”
男人放下东西,走到床边,开了柜子上的一盏小台灯。
阮江西眼睛上的布突然被摘下来,她下意识要抬手挡住光线,却发现,她动弹不了,手和脚全部被捆住,她想要张口说话,却扯动嘴上贴着的胶带。睁开眼,然后瞳孔放大。
这间屋子的墙壁上,贴满了她的照片,有报纸上剪下来的,有杂志封面的,贴得密密麻麻,甚至顶部,粘了一张她的巨幅海报,那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