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气氛很是紧张,陈东梅正六神无主地转来转去,道:“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雪娇你结交的是什么朋友啊,怎么可以对警察动粗呢?现在好了,图了一时痛快,你朋友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我们家怎么办?你堂弟立志怎么办?这些警察可是早已经把我们底子摸透了,知道立志是在一家小饭店里打工,万一他们随便找个理由把立志抓起来怎么办?老天啊,我们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说着,说着,陈东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800
“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哭有什么用?只要立志不去惹是生非,警察也不是能随便抓人的。”韩耀川见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像个泼妇一样,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冲她吼了一声,然后又沉着一张脸对韩雪娇道:“你这丫头,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叔的。我不是叫你不要回来吗?现在你看看,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你让二叔怎么收场?”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韩耀川也终于忍不住冲这个一向争气的侄女发起了火来。
“这事不怪雪娇,是我带她来的。”夏云杰走上前来,说道。
“你,你,你还说!年轻人,学武是让你来健身、防身的,不是让你来打……”见是夏云杰进来插话,韩耀川虽然知道对方刚才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问题是今天这样的形势,他根本就是火上添油,往死里坑他们韩家啊,所以韩耀川心里头的火气却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指着夏云杰就责骂道。
“二叔,二叔,他是我老师。”韩雪娇见二叔张口责骂夏云杰,急忙上前拉扯着他的胳膊,拦阻道。
“老师?他,他是你大学里的老师?”韩耀川闻言不禁一下子傻眼了,而本是坐在地上还继续在嚎啕大哭,怨天怨地的陈东梅也闻言一下子停止了哭泣,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夏云杰。
老师?在他们的想象中,大学的老师那个个都应该是戴着眼镜,看起来格外儒雅斯文的中年人或者是白胡子白头发老头,怎么会是这么一位看起来岁数似乎比韩雪娇还小的年轻人呢。
“对,我是韩雪娇的导师,我叫夏云杰。我在学校里知道了雪娇的情况,所以特意过来了解一下。这位大叔,大婶你们不用担心,虽然刚才我对两位协警动了粗,不过是他们有错在先,我是大学副教授,他们还是不敢随便对我怎么样的。”夏云杰正色道。
“副,副教授!”韩耀川夫妇闻言再度傻眼。
老师也是分很多种的,而教授这个称呼,不管是正的还是副的,对于韩耀川这对农村夫妇而言,那都已经是学识非常渊博的传说中人物,远不是他们镇里的初中或者高中老师能比的。
“对,夏老师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副教授,而且还是博士生导师,所以你们不要担心。”韩雪娇心里头虽然也担心刚才的事情,不过这时候自然是尽量抬高老师的身份,好让家人安心,尤其是病床上的母亲。
“博士生导师!”这回韩耀川夫妇忍不住都齐齐脱口惊声叫了出来。
对于农村里的人来说,出一个大学生就很了不起了,要是出一个博士生,那可都是要开祠堂举行祭祖仪式,以告慰祖先他们的晚辈中出了一个了不起的高材生。而眼前这位年轻人竟然还是一位博士生的导师,光想想就让韩耀川心惊胆跳,高山仰止。
“这,这个,夏教授啊,刚才,刚才真是对不住了。我还以为您是雪娇的同学呢,还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农民的性情终究还是朴实的,韩耀川虽然吃惊与夏云杰的身份,不过却是丝毫没有怀疑,马上一脸忐忑不安地冲夏云杰连连鞠躬道歉道。
“不知者不罪,而且我也能理解大叔您刚才的心情。说来说去,还是要怪刚才那两个家伙可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