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之的是80年元旦开始的即捕即解政策。谢临风现在过去,是拿不到居住证的,自然也就无法拿到回乡证。
谢临风知道却还跟何亭亭说办回乡证回来,显然是为了安慰何亭亭的。这孩子一片好心,他就犯不上去拆穿了。
“嗯。”谢临风点点头,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红着眼睛看向泪汪汪的何亭亭,“亭亭也一起去吧。”
“好。”何亭亭听到谢临风说会办探亲证回来,就没有那么伤心了,只当小伙伴离开一段日子,但是想到上辈子大哥和二叔一家的惨剧,忍不住又叮嘱,“临风哥你去了香江,一定要活着啊,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谢临风认真地点头,仿佛发誓一般,“我一定会活着的,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何学见了倒没说什么,“好了,去和小伙伴们一起聚聚吧。”
谢临风和何亭亭去找上何玄连,又找了村子以往一起玩的小朋友在村中玩了一圈。
玩够了,大家在客家围屋的大门口分别。
看着挥着手回家的小伙伴,谢临风不住地挥手,然后跟何亭亭和何玄连进客家围屋,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
客家围屋背后是山,左右和前面中的右边和前方都种满了荷花,很是漂亮,邻近的人都喜欢来看荷花。
而屋里更是鲜花处处,窗台上鲜花,回廊上有鲜花,拐角处有鲜花……他有时会在何家留宿,跟何玄连一个屋,那样的话,晚上在花香中睡过去,早上则在鸟语花香中醒过来,很美好,很幸福。
可是明天,明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亭亭就被何学送去了她外婆家。她这下倒没有太多的勉强了,反正谢临风到时候会办回乡证,像沈十二叔一样时不时回来和大家见面的。
何学送了何亭亭到外婆家,就急匆匆地骑车往回赶了。到家之后带上何玄连和谢临风直奔口岸。
临分别了,何玄连拍着谢临风的肩膀,“你可一定要活着啊,记得办探亲证回来啊……”
“嗯。”谢临风点点头,很是不舍地拍了拍何玄连。
何叔昨晚教了他很多,甚至用怎样的方法弄一个居住证也说过,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所以此去到底能不能回来,他不知道。
何学拉着谢临风走到一边,“记住我昨晚的话,活着才有希望,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活着。”
“我知道了,何叔。”谢临风看着何学,心里又是不舍又是难受,酸酸的。
自从他父亲抛妻弃子之后,他就将对父亲的孺慕之情转移到何学身上了。他原想着,一辈子住在沈家村,跟在何学身边,学他怎么做人。
没想到到底还是要离开。
何学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袋子,“这是你何婶缝的,可以挂在腰间。我在里面放了些钱和别的东西,你节省着花。”顿了顿,又低声道,“里面有信,会告诉你大概怎么做的,你好好琢磨。”
“何叔,谢谢你……”谢临风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何学,哭了出来。
何学伸手拍了拍谢临风,“男孩子不要哭,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笑。你要记得,迫不得已可以做坏事,但是不能害好人,而且要有自己的原则,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谢临风不住地点头,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何学又道,“你要尽快结交一个可靠而又有点分量的朋友,并用这个人拓展出人脉,联成关系网,一级一级往上走。你记住,想想该怎么做。”
谢临风除了点头说不出别的话来,这些话昨晚何学已经交代过一次了,他此时再听却不觉得厌烦,反而恨不得再多听几次。
何学不习惯这样的儿女情长,加上看到自己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