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味叫‘百步碎心’的草药,是一种可以控制人心性的毒药,不过,用药之人必须要用自己身上的血与烈酒与其相融合才可,据说,饮酒之人的药性在半柱香之内就会发作,且药效发作之时,必须要闻到供血之人身上的气味或者或者与其燕好才可消除噬心之痛”
明月怔住,她揪着薄被起身,眸光有些震惊的望着萧童,而后抿唇问道:“那药发作之时是何特性?”不知为何,萧童刚才那番话,竟让她的心头一阵鼓动烦躁,像是此事与她有关一般
萧童望着明月的双眸,有些艰涩的道:“听说那药能使人不得离开供血之人百步,否则,心疾发作,疼若噬骨,思绪中百般都是供血之人的音容笑貌,恨不能立刻投入其怀抱与之长相思守”说着,萧童竟有些紧张的抓住明月冰凉的手,轻声道:“小姐,是不是,您当初饮下的酒便是”
明月的心,在萧童话落之时,如被利箭刺穿一般疼痛,她紧揪着盖在身上的薄被,脑中突然浮现起那日的场景,她疾步飞驰在’梅花林‘中时的心痛与对那人的思念
手一抖,明月像是碰到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将萧童的手甩开,而后在萧童不及反应摔倒在地之时,才缓缓回神,但面色上依旧是震惊与不敢置信,就连沉稳的声音也渐渐起伏起来:“你是说是说那日皇上给我饮下的酒并非想致我于死地?”,那日,御昊轩竟给她喝下的是’百步碎心‘
萧童摔倒在裘毯上,她有些吃痛的爬起,但在转首望着明月的失神与忙乱的眼神时,却是心疼的眼眶渐起微红,她爬到明月的身前,咬着唇,坚定的点首,声带哽咽道:“奴婢听秦公公无意中提过,他说他说他亲眼见到皇上在酒中下药之前曾将自己的手指割破,将血滴入杯中,而当时,当时秦公公只是以为皇上这么做,是铁了心与小姐断绝夫妻恩情”
是这样么明月心头慌得厉害,她伸手揪住胸口的衣裳,却依旧不能平息自己的混乱,少许,她紧握着丝帕,喘息起伏不定的道:“皇上他他并没有想致我于死地?”,真的么?倘若如此,那么她又是为何心死的跳下那寒冷深幽的冷潭中?又为何这般的挣扎想逃离他所编制的柔情密网里
萧童望着明月紧揪着胸前衣裳的手,有些担忧的起身,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寝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后,一阵沉稳的脚步走进
萧童禁声,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低首的明月,而后转身向绕过屏风的帝王福了福身,道:“皇上回来了”而后,在帝王点首之时,又偷偷瞥了一眼明月转过头,佯装看书的神色,抿了抿唇,随后小步走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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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昊轩望着明月丝毫不答理自己的神色,俊容闪过一丝冷沉,他大步上前,走到明月身侧,坐在睡榻,伸手将明月手中的‘太祖本纪’扔到一旁,环过她的身子,低沉道:“明月不觉得看这些比看朕乏味么?”
明月一怔,看着自己原来执书的手被一只大掌包裹,心一跳,呼吸竟有些凌乱,她微微转首望向帝王,但却又不敢直视他的眸光,少许,她轻柔的道:“皇上今日没有政务要忙么?怎么有时间来陪臣妾”,平日的此时,他该很忙才是
御昊轩低首吻了吻她的脸颊,薄唇轻笑,带着几分宠溺的在明月的耳边道:“的确很忙,但是什么都没有朕的明月重要,因为朕觉得看着明月,比打胜仗看捷报更养目”
明月面色一窘,刚想反驳,却又疑惑御昊轩刚才话中的含义,忙抬首,疑惑道:“今日有发生战乱么?”,否则哪来的捷报与胜仗?
御昊轩点了点首,却像是不愿多谈一般的笑道:“没什么,只是边关的一些未被天朝纳入羽翼下的蛮夷小国派使臣向朕求援摆了”说罢,竟掀开薄被,望着明月的脚裸,笑道:“明月累么,朕给你捏捏脚可好?”
明月愣住,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