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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王的皇宫里,一干人等除了沉默,就还是沉默。
白琉璃,哦不,现在应该是叫做段修文的说。擦了一把冷汗,哆嗦着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自从他说完了前因后果,叶王倒是蹙着眉一言不发,面色苍白,但显然比在水牢里那会儿子心平气和了许多。
段修文又把目光投向段即墨,他亲爱的兄弟,四目相对,他看到那一闪即逝的柔情,但确实是一闪即逝,因为接下来蜂拥而出的是无限狂躁的恨意。
“你为什么要背叛莲壬?!”段即墨人不可忍的咆哮,四肢挥舞中带动那一大串的铁链,铮铮做响,听的段修文心悸不已。
“我是…我是……”我是卧底。段修文欲哭无泪的看着段即墨,这个男人果真还是一头狂躁的狮子,看来叶游牙关着他是对的,爱死他了!
“吵什么吵!”伟大的叶王开口了,眼风冷冷的扫了一圈,面色隐有不耐道,“段即墨你给朕回地牢里面呆着去!至于段修文,你随朕过来……”
“做什么?”段修文双手环胸,楚楚可怜状,嗫嚅,“我我我,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三年了,每天睁开眼一看见自己下面带了个把,他连死的冲动都没有了。终日的以泪洗面,洗完了再糊上一层假脸,周而复始……
“真相还没说清楚!你不要动他……”段即墨有些着急的申辩,生怕叶王心病再犯,又变成那副疯癫阴毒的样子,到时候谁离他最近谁遭殃。叶曜和施缠月,就是最好的证明……
“啰嗦!朕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了?”叶王冷喝道,“滚下去!”长袖一挥,内力逼出一股强风将二人掀翻在地,段修文摸着摔疼的屁股叫苦不迭,一抬头,方才还远在皇位上的叶游牙已经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凤眼睥睨,拎着他的后领一转身,像拎垃圾一样的拎出门。
“段即墨!”段修文于惊慌中无助的看了某人一眼,某人回给他一个爱恨纠缠的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表情依然似吃了苍蝇般纠结。
这厢叶王已经拖着段修文拖出了正殿,素洁的指看似纤细柔弱,可却像两根钳子似的,段修文动弹不得,被他气定神闲的一路拖回偏殿。
入夜阴森,弦月在头顶散发出惨白的光,映照着面前森然威严的宫殿多出几分鬼魅之气。叶王的脚步停在了殿门前,眼神睨扫了一眼无辜的段修文,轻哼一声,道:
“出来。”
状似冷宫的殿门打开,露出一线清华的烛火,勾角灯举上前,段修文欣喜道:“天使哥哥!”
语毕,一袭华服的贺兰折走上前,恭顺的行了个礼,目光瞥见段修文时微微惊骇了一下,仍然规矩的俯首,轻声道:“陛下。”
“把他带过去,跟那些人关在一块儿!”叶王冷然道,扶手迈步进门。段修文被他甩手过到贺兰折足下,热泪盈眶的扑倒那两条腿,哽咽道:“将军!我是琉璃啊……”
此刻是不是叛徒已经不重要了,白琉璃已经彻底疯癫了,所谓有奶便是娘,谁若能救他脱离苦海,他就是生生被掰成叶游牙那样一只受,也认了!
(小叶踹一脚:睨视,做那么大义凛然状干嘛,忘了你还有个后妈吧?冷笑。)
一双手将地上匍匐的柔弱男子轻轻扶起,段修文感激的老泪纵横间,迎头撞上贺兰折忧伤的眸子,人轻轻叹了口气,幽幽道:“连段王,也疯了吗……”
无奈地摇摇头,牵着段修文就牵进门。
幽暗的烛火下,奢华的蹙金琉璃盏泛起一层芙蓉色的光,照着屋子里一行人面色各异,鬼魅几分。段修文终于明白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也终于明白叶游牙带他来这里的目的。
“叶曜,施缠月,凤夙杞……”段修文怔怔的看着那一行陷入沉睡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