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好了,别净是聊我,说说你吧,为何你打定主意要当侠女?”他巧妙的将话题转至她身上,对她,他有着又爱又恨的两极矛盾。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可那股兴奋令人想忽略都难,因为她又忘情地揪着左敛言的衣袖,几乎将整只衣袖都快扯烂了。
“那好,你就慢慢说吧,反正时间多得是。”左敛言说着反话,心想她最好自顾自的一直说下去,这样他才可以安心睡大觉,不用怕她会半途又找他说话。
天真地以为左敛言是真的对她的侠女梦有兴趣,夏侯熙开心地娓娓道来:“我们夏侯家,世代是以武传家,所以从小在耳濡目染下,会想凭着一身好武艺去行走江湖也就无可厚非了。
“可惜我不是生为男儿身,一来无法继承武馆,二来不能代表武馆去做任何事。你知道这其实对我很不公平的,因为我是那么认真的每天练武,早也练、晚也练,等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武馆发扬光大,谁知……我的梦在尚未实现前,就已经碎了。”
当她知道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像个男孩继承武馆时,她曾跑去娘亲墓前哭诉老天对她的不公,只是那样的作用不大,更惨的是她还哭肿了一双兔子眼,害她被其它姐妹耻笑个半死。
“你……你别激动,小心放开我的脖子哪!”左敛言急忙扳开她箍在他颈项上的魔爪,而后猛烈地剧咳起来。
这有暴力倾向的侠女,肯定图谋不轨的想致他于死地,否则怎会先后以两种不同的方式来取他性命!看来今晚还是别睡了,专心提防这个泼辣货才是。
“我……我又闯祸了。”她小脸懊恼地皱成一团。“真对不住,打小我就有这种坏毛病,只要情绪过于激动,就会疯狂的掐着人脖子不放。”显然刚刚就是说得太愤慨了,才会“旧疾复发”。
“这又是你们夏侯家才有的毛病?能不能治呀?”抚着疼痛的喉咙,左敛言真是怕了她。
夏侯熙歉然开口:“这独独是我一个人才有的坏毛病,大夫说不用治,只要别让情绪太过激动就成了。”她腼腆浅笑。“大夫还说这毛病不伤人的,你放心吧。”
“对,不伤人,因为直接死人嘛。”左敛言低低的讽刺着。
“你说什么?”他兀自在嘀咕个什么?
“没,我是说你也许该换个高明点的大夫看看。”这绝对是个良心的建议,要不哪天闹出了人命,届时被推到菜市口问斩的可是她哟!
“那倒不用,因为我二姐就是最拔尖的大夫,我相信这世上所有大夫的医术,没人高明的过她。”夏侯熙嗓音轻快脆亮,目光流转间净是满满骄傲。“说起我二姐呀!她真是有道不尽的优点好处,不仅人长得漂亮又懂得岐黄之术,肚子里的墨水更是不输一般私塾先生呢!”
“不是我爱自夸,我的姐妹个个貌美如花,更胜天上凌波仙子下凡来,举凡琴、棋、书、画样样拿手,绝对是人间难觅的珍贵极品!”当然,在这方面她就差了一点,因为她把时间全拿来练功了,所以那方面的造诣也就不如其她姐妹精深。
“不过,再完美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缺点。”讲上了瘾,夏侯熙停不了口的滔滔说下去。“拿我二姐来说吧,她虽长得美,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也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可一旦开口说话呀,啧啧,十个男人有十一个受不了她!”别怀疑,第十一人就是她那口吐白沫的爹。“话的内容绝对是极尽讽刺之能事,酸得你会恨不得扯掉耳朵,聋了算了。”
“还有还有,她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只有对一只其貌不扬的兔子例外,你说怪不怪?”问着话,却无人回答,夏侯熙开始觉得不对劲。
“喂?”她伸手摇了摇身旁的他。
没动静。
“你怎不说话?是不是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