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他看着秋缘的脸色,在观察她的反应。
看看她此刻会想些什么。
只要她有片刻动容,邓儒都认为她是个可造之材。
“........那要怎样改变这样的现状。”
秋缘问道。
她只是问一下,但她其实也想到了。
只是,那似乎,太极端了。
“你觉得呢?你手中有兵有将,那些地主贵族们都在城中,城门一关不会有一个人跑出去。”
“现在是最简单的阶段,天下所有贵族大多腐败,你只需要快刀斩乱麻,把地主们全杀了,把地还给百姓,建立起新的,简化的官员体系,让百姓只交你城主府一份税,甚至再减些税,那你的雁归城就会越来越繁荣,若是你再愿意出兵将周围的匪寇剿灭,那就更好了, 你雁归城就是百姓们心中的天府之国。”
“当然你还要防御层层关联的贵族们的反扑,被煽动的百姓,若你能做到我说的这些,这个过程,我可以再帮你。”
“掉一掉贵族的头,骂名我来担。”
邓儒说到这句话,似乎也被自己随意改编的话给逗乐了,嘴角扯出一个笑来,看上去有些阴森。
此刻的他躺在床上,让他有了几分,历史中所记载的那些病弱毒士的形象。
不过,那些所谓的毒士们的毒,都用在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百姓身上。
李儒的焚烧洛阳城烧死没能力逃走的百姓无数。
程昱的肉干军粮,多半也是杀的手无寸铁的百姓。
自古以来,百姓就是被丢掉,弄死,蹂躏,毫不心疼的耗材。
他邓儒偏不,他偏要毒掉老爷们的脑袋。
老爷们总说苦一苦百姓,骂名他们来担。
苦nm的头,还是掉一掉老爷您的头吧,骂名不用老爷您担,他来担着。
若秋缘能做,或者说愿意去做这些,他可以担着这个骂名。
若不愿意,便算了。
听到邓儒的这些话,秋缘的大脑不知道为何,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这是她根本没有想过的东西。
毕竟为了百姓,去杀贵族,还是杀得人头滚滚。
这,难道贵族的命,便不是命了么?
是了,毕竟她终究也算半个贵族。
“你不愿意么,那也没事,等我带着兵打下一座又一座城池的时候,我会亲自去做这些。”
邓儒看出了秋缘脸上的犹豫。
这不怪她,没人能跳出时代的局限,也没人愿意跳出时代的局限。
局限,与其说是局限,倒不如说,是舒适区。
你以为古代的帝王真不知道让利于民便能国富民强。
或许有些确实不知道,但大部分,都知道,但时代的局限是局限,也是他们的舒适区。
他们只需要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去享福,安安稳稳过完一辈子就行了。
国富民强,没必要,反正他们现在的国家也不会受到威胁。
与其被集团层层阻拦,落得个遗臭万年,哪怕成功,结果也不一定如意。
不如安心的躺着交给下一代,下一代再交给下一代。
“不,我想,你说得很对,地主们太多了,太陈杂了,他们又惜命的很,真正劫匪来临时,又保护不了百姓,百姓们养了一群毫不劳作,劫匪来临时就把百姓扔出去当挡箭牌的蛀虫,不,他们比蛀虫还要恶毒。”
“你说得对,我手上有兵有将,他们的家人,是普通的百姓,只是,我手下的一些将军.......”
秋缘确实对邓儒说的做法有了几分心动。
但,她手底下的将军们,也是地主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