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轩辕永凌已经气疯了,抡了拳头便要挥向轩辕文祺。
“殿下,”雅歌迅速地挡在二人之间,急着劝解:“别在这里闹事,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好好说?”轩辕永凌愤怒地瞪着她,吼:“你让我怎么好好说,你与他在这里亲亲我我,当我是什么?我是多余的,我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了,是不是,是不是?”
他蛮横地嘶吼着。
雅歌秀眉皱紧,脸也冷了下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这里是供奉列祖列宗灵牌的地方,我不想与你在这里吵。”
这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女人吗?
为何她一下变得如此之快?
轩辕永凌的心碎了,狠狠地碎了一地。
他开始往后退,边退边摇头自语:“好,你赶我走是吧,我走,我走。。。。。。我成全你们,是我傻,我瞎了眼睛。。。。。。”
轩辕永凌带着满心的伤痛,瞬间消失了去。
轩辕文祺一直望着,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望不见。
收回目光,他苦苦地叹了一口气。笑,亦是苦的——“为何要这样做?”
雅歌没有答他,反而歉声:“皇叔,对不起,我还是连累了你!”
呵呵,在她心中,我终究是皇叔!
“你何必这样苦自己,难道你真的决定嫁给我父皇了吗?”
雅歌不再看他,只答:“难道你认为我还有第二条路吗?”
“有,跟我走!”他旧话重提。
黑色曼陀罗
雅歌摇摇头,冷冷地下了逐客令:“皇叔,请回吧。”
“。。。。。。”轩辕文祺又无话可说了。唯有转身,一路叹息。
雅歌再次盘起双腿,打坐入定。
可是心却又如何能定得了?
永凌,永凌。。。。。。
就算是在心里呼唤这个名字,她的心都刺痛难当。
不知不觉间,这个名字竟已深深地烙印在了灵魂的最深处。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如丝帛一般的束缚着。
无声,亦无痛楚,就像是无形的枷锁一样。
那仿佛是把悲伤的感情融进了祈求之中一般,
呼唤那个名字的时候,就像是洒落在极寒之地的一束阳光。
只要一点点,都温暖地让人淆然泪下。
“如果,这是我的宿命,为了他,我愿意!”这一刻,坚定如她,任是撞了南墙,也无法动摇了。
是夜,夜半时分。
宫中猛得钟声大起,乱作一团。
隐约中听得奴才们大声惊叫:“天哪,黑色曼陀罗,开花了,开花了。。。。。。还有这边,你看,这边也正在怒放。。。。。。”
更有奴才在议论——
“夏季才刚到,它怎么就开花了呢?”
“可不是,这曼陀罗自圣皇后之后,已好多年不开花了,这怎就突然开出了黑色花朵了?”
“莫非是上天预警?”
。。。。。。
转瞬之间,流言纷纷,大有不可收拾之地步。
朝中的大臣们被连夜传唤进了宫。文宣殿还没试过在这样的深夜里,群臣秉烛议事。
“启禀皇上,曼陀罗乃我朝圣花,寓为悦意花,此前已有多年不绽。此时突然怒放,定是上天预警,此乃吉兆。”
两朝元老,御史大夫胡建会,言之凿凿。
他本是轩辕琉澈的心腹大臣。这种时候,又岂能不知圣意?自然是挑轩辕琉澈想听的说。
老皇帝精神奕奕,此时抚着下巴,不着痕迹地笑问:“哦?依胡卿看来,这是什么兆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