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保保和鄒二六正冷冷地盯著街對面的徐記五香羊雜,準確地來說應該是盯著謝小婉。
「我認得她,上次就是她把老子踹進江里的!」鄒二六忽然低聲冷道。
趙保保點了點頭,獰道:「老子也認得她,鐵臂三和石皮就是被她殺了的。」
鄒二六和趙保保對視一眼,均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仇恨,兩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戴上斗笠行出店去。
「哎,你們還沒給錢啊!」錢嬸急忙追出來。
趙保保回頭兇狠地瞪了錢嬸一眼:「給你一刀子敢不敢要?」
錢嬸機靈靈地打了寒顫,像被人兜頭淋了桶冰水,整個人呆立當場。
「呸,這麼難吃的東西還敢收錢,媽的!」趙保保呸了一口,與鄒二六兩人並肩走了。
兩人經過徐記五香羊雜店時,不約而同地透過斗笠邊緣狠狠地瞥了一眼店內的謝小婉。
「老趙,要不咱們今晚翻牆進去把她和那個書生做掉,給鐵臂三和石皮報仇?」鄒二六低聲道。
趙保保低聲復道:「噓,莫管事再三盯囑咱們不要擅自行動打草驚蛇,若壞了世子的大事,咱哥倆都得掉腦袋。嘿,也不用急在一時,聽說那書生後天會回村祭祖,到時咱攔路一截,什麼仇報不了!」
「也對,那小娘皮當初踢了老子一腳,差點下巴骨都碎了,這次落老子手上看老子怎麼搞死她!」鄒二六恨聲意【淫】道。
兩人低聲聊著從街上走過,迎面便遇上了逛街回來的謝家三兄弟。
謝三槍那小子手裡拿著一串糖公仔,正樂滋滋地吃著,差點就跟趙保保撞上了。
趙保保閃身讓過,低罵了一句:「小崽子,瞎了嗎!」
謝三槍倒也沒在意,畢竟差點撞人了,被罵一句也很正常,繼續舔手中的糖公仔。
謝二劍肩頭輕碰了碰大哥謝一刀,朝走過的趙鄒二人奴了奴嘴,小聲地道:「大哥,這兩個傢伙殺氣好重,估計殺過人,有可能是江洋大盜,報官府說不定有賞銀呢!」
謝一刀皺了皺眉道:「老二,你忘記了爹的囑咐,不要惹麻煩!」
謝二劍聳了聳肩:「說說而已!」
三兄弟走進了羊雜店,謝小婉臉上露出了甜笑:「大哥二哥,逛完街了,小泥鰍,上饒縣好不好玩呀?」
謝三槍幸福地舔著糖人,笑嘻嘻地道:「好玩啊,還有那麼多好吃的,姐夫下學了嗎?」
這小子在家裡被老爹管著,尤其是零花錢方面,可以說基本為零,來到這裡就不同了,不僅姐姐給縫了新衣新鞋,「體貼」的姐夫還偷偷地給塞了大把銅錢,讓他見到喜歡吃的隨便買。
當然,這個小舅子就被徐晉這樣輕鬆收買了,現在見到徐晉不知多親,一口一個姐夫的,都不差多成了跟屁蟲。
「你姐夫剛回來,到後面去了。」謝小婉見到弟弟與相公親近,自然心中歡喜。
「太好了,那我去找姐夫玩,噢對了,姐夫說明天不上學,帶我們去信江書院參觀呢,姐姐你去不去?」謝三刀喜滋滋地道。
謝小婉摸了摸弟弟的小腦瓜,笑道:「信江書院姐姐早就參觀過了,你們去吧,後天我們一起回徐家村,到時姐姐陪你玩好不?」
現在家裡多了這麼多人,開支大增,每天入不敷出,看著錢瓮里的錢不斷減少,勤儉持家的小丫頭正天天發愁呢,自然不肯關了店去遊玩,賺得幾文錢是幾文錢。
謝三刀有點失望地噢了一聲,忽然見到徐有財兩父子,頓時瞪大眼睛道:「哇,這兩個傢伙真能吃,嘻嘻,大主顧啊,吃這麼多得付多少錢?」
大伢一抹嘴,得意地道:「一文錢也不用付。」
「莫不成你們敢白吃?」謝三刀把手中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