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适应社会需求,但对毅爵而言,却失去追逐趣味。
“我不是猫科动物,没有爪子。”斜过一眼,溱汸高雅地端起餐前酒啜饮一口,不轻不重顶回他。
对了!这才是他认识的穆溱汸,撩拨起她的怒气,他有丝丝成就。“我以为,你担心我会在你的饭菜中下毒。”
“抱歉,我的智商太低,理解不来你的高深言语。”
又认输?毅爵摇摇头,不好玩。
“上次我们吃饭,你一口都不动。”他附上解释。
上次?上次她气饱了,再好吃的食物都引不起食欲。
“上次,我们不太熟。”她冷言回话。
“有道理,对陌生男子保持距离是正确行为。”他点点头,似是赞同。
现在,他们熟悉了吗?她不认为。
低眉,她吃她的饭,用缄默来回应。
两个人安安静静把食物摆进肠里,这种气氛很容易让人消化不良,但傅毅爵不觉得,他习惯在冷肃气氛中用餐;而溱汸确实消化不良了,只不过,为了赌气,她仍然把盘中东西,分批拨进自己胃里。
终于,东西塞完,她不晓得是不是该把餐巾摆到桌面上,用餐厅礼仪那套,恭谨说声“抱歉,我吃饱了,您请慢用”,接着转身走掉,跑进厕所把那一堆不消化的石块给吐出来。
灌进桌面上所有能入口的液体,她想,基于浮沉原理,食物浮在水面上,会让她的胃比较好过。
“要不要再叫一杯饮料?”
他的声音从头顶斜角四十五度方向传过来,溱汸仰起脸,发觉对座男人不晓得几时起,一双眼睛以她为定点,抛下注目。
“不用了,我们应该回去。”
“为什么?”应该、必须,这个女人习惯用决定性字眼说话?
“我还有工作。”
不回去做什么?在这里杵上一整夜吗?为了美好的明天着想,她应该做的是——立即回去,让高高在上的傅夫人目睹她的战战兢兢,看见她并没有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就恃宠而骄。
宠?他宠她吗?她用了多奇怪的字眼,他只不过想拿她来打压自己的母亲,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就要问问当事人了。
或者他母亲逼他和心爱女友分手,或者他母亲对不起他,反正,不干她的事,与她唯一相关的是十五万的月薪。
“你下班了。”
老板下令,员工没异议,不,更正,是“不敢”有异议,人家是发薪水老板,就算因他的错误决定,明天要被清算到头皮发麻,她也只能咬牙忍住。
“那,现在要做什么?”
回医院把伤口拆掉、重新包装?他没那么无聊吧!
“约会。”
丢下两个字,他率先往外走,座位上独留反应不过来的溱汸。
“什么?”
她的“什么”没人回应,呆呆的,她怀疑不是自己得了重度幻听症,就是他在恶作剧。
又慈身体不舒服,留在家中休息。
这天,品帧可以直接到公司上班,但他还是开车到思颖家门口。
为什么?他说不上来,大约是习惯了接送她上下课,从家里到思颖家中,是他天天必走路程,走惯了,他的行为模式被制约。
停下车,整整提早五十分钟,思颖还没起床吧!
那是一幢老旧公寓,有些历史了,斑驳的铁门外,歪歪斜斜地贴张门牌号码,一丛营养不良的九重葛旋出铁门,向外招手。
思颖住在一楼,所以有独立的小庭院和出入门户。
下车,品帧走向老旧铁门,门不高,他可以自门和屋檐间的缝隙往里看。
庭院里有几盆九层塔、芦荟和不容易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