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从没作过有违良心之事。”话音刚落,在其余几人古怪的目光中,王金水只觉自己脖子上的毒瘤微微一跳,阵阵痛痒传来,那瘤子竟然又长大了一圈,里面好似有东西欲破茧而出,痛痒难耐。
这一次,真把个王金水吓得差点晕了过去,手捂脖子,连连恭身,哀求起来:“道长啊,我们几人都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即使刚才也是因为一时糊涂,才说出了那番话,道长仙心仁慈,求道长饶了我们这次吧!”其余几人见王金水这样,也都赶紧过来恭身哀求,在这事关生死之际,什么金钱名誉,什么面皮尊严,统统被抛得一干二净。
看着眼前四人,周伯阳淡淡地道:“你们也不用哀求我,因为我也不能把你们脖子上的东西去掉……如果要想根治,还得要靠你们自己。”
周伯阳说完,四人相互对望,王金水开口问道:“道长的话我们不太明白,还请道长明示。”
笑了笑,周伯阳淡淡道:“你们脖子上的东西说来也是你们咎由自取,这种毒瘤有个特性,长它的人如果为善,每行善一次,它便会自行缩小一圈,只要善心不泯,它便会慢慢消于无形;而如果其人为恶的话,每作恶一次,它就会长大一些,如果恶心不改,这毒瘤就会不停生长,直到毒液攻心,毒虫噬脑,痛痒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人才能得死。”
周伯阳一席话娓娓道来,说得波澜不惊,但此时对面的四人已是相顾失色,背脊凉气飕飕,一个个额头冷汗如豆,睁着双双惊骇的眼睛,不知所措。
见四人不说话,周伯阳又道:“看你们一个个达官显富,自身锦衣玉食,却从来没想过修心积德,反而为了些许欲望的满足,不择手段,这样的行为明面上是风光逍遥了,但其实只在无形中拿自己福源命体作消耗罢了!等到因果循环到自家头上时,醒悟已经晚了,此时你们脖子上的毒瘤就是由此而来。我今天也不为难你们,我走后,你们可扪心自问,这一生有多少善举,有多少恶行,是该行善去瘤还是继续作恶找死,全由自身。”周伯阳说完,四人已是拜服在地,口称知错不已。
人生浮世,只如轻尘弱草。贫贱的人一心想求得富贵,但是等他们富贵后却又还想要锦上添花,自身已经步入了危机却还不自知。但看古时之扬雄有天禄阁之灾,韩信有未央宫之祸。这些都乃宦途富贵之苦。有句话说得好:心向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心向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话说吴建国这一出戏演下来,又听了周伯阳这番话,不觉背脊上也起了丝丝凉气,低着头暗道:“幸好自己本心坚定,从来没有作恶,不然要真是每天顶着这么个黑不溜秋的肉团……”正想着,就听周伯阳细小而清晰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那声音道:“贫道这次的举动其实全是为你,但你也要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不能泯灭了本心,至于你那脖子上的毒瘤,却是我为了不让他们怀疑你我的关系,只是个摆设而已,你等下回家后,闭门十日,便会自行消除,而我也不能在你家久留,你回去后,告诉你儿子,叫他在修炼上多用功,该到来时我自会到来,好了,言尽于此,后会有期……”声音到此,嘎然而止,等吴建国抬头望时,空荡荡的坐椅上,那还有半分周伯阳的影子……
世事茫茫如水流,休将名利挂心头。粗茶淡饭随缘过,富贵荣华莫欺心。
……
在距江心岛远处的一座小山峰耸立的方形石岩上,透过夜色,看着吴建国的汽车和另外两辆豪华轿车缓缓开走,周伯阳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意。对于这次的举动,他本是无心而发,但是想来经过这次后,那几人应该不会再对吴建国的鸿运集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吧!
周伯阳静静站着,头顶的净空繁星点点,深夜的山风清凉,徐徐吹拂着他那身单薄的道袍。其实自从上次江底那番际遇后,周伯阳便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