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派援兵自已送上门来,那是最好不过。李森,你率部退出都都寨,立即赶往船船石,印耙寨地蛮人如想来援,那是必由之路。”杨凌唤过李森,就在地上画出地形,又详细安排一番,李森领命而去,在杨凌的命令下,大军开始向高处开拔,占据大都都山四处险要高坡。半日之后,暴雨倾盆,密如帘幕,雨点又大又急,打在手上都肌肤生疼,人若站在雨中,双目简直难以视物。见此天威,众官兵将领不由骇然变色,如果早上冒险攻山,半日之内拿不下大都都,这一阵雨只怕就要帮了蛮人的大忙,数万精兵全都要葬送在这儿了。雨下到落暮时分便小了些,但是随着牛吼般的声音,四下汇聚的山洪又在山脚下咆哮碰撞着,激流混浊,夹杂着碎石、倒木奋力挣扎着,向远处泻去。这样地情形,谁也别想动手打仗,也勿需担心山上的蛮子会下山偷袭,连续攻山两三天的明军倒头大睡,倒是好好地休息了一晚。******李泽的军队刚刚开出山去时。大雨恰好滂沱,见此情景,李泽不禁暗赞杨凌算得先机。对于印耙山地蛮人是否会赶来支援,他也没有把握,不过如果蛮子真的来了,设伏消灭这股主力。一则可以减轻都都寨那边的危险,而且这股生力军被灭,印耙寨就是囊中之物,根本不需要打了,去九丝山时顺道收了便是,所以李泽倒不敢延误战机。他只令军队就地驻扎,避过了最大的一阵暴雨,就冒雨开拔,强行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船船渡。船船渡并不十分险要,因为水中有许多巨石,历千万年冲刷光滑椭圆,水浅时露出水面,黑沉沉光溜溜的。远远看去,就象一艘艘小船,因此被称为船船渡。这里称为渡口也不知有多少年了,随着山洪多次改道,这里的水变浅了许多。已经不能称之为渡口,平时人们卷起裤脚,涉水便可通过。当李泽率兵赶到时。船船渡却是另一副情形,水声如雷,水面比平时高了不只三尺,水面奔速惊人。李泽知道这样地山洪难以预测,来地快,去的也快,说不定到了半夜,水势便突然下降,又或者半夜时突然水势大涨。为了避免水漫金山,他将营盘扎在林后高处,在河边安排了重重警卫,又亲自赶去探看。次日一早,旭日高升,彤红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雨在半夜已经停了,又经过半夜的泻洪,现在山下流经的水流也不深了,看这样子今日既适合放火、也适合杀人。杨凌帐中,早早汇齐了所有将领,正襟危坐地候在那儿等着大人下令。杨凌一身白色的箭袖轻袍,施施然地从帐外走了进来。在这军武之中,人人戎装肃然,愈发显得他唇红齿白,风度儒雅。杨凌顺手插剑入鞘,递给侍卫,又接过毛巾拭了拭脸上汗水,对众将笑道:“劳诸位久候了,大家一同就餐而已,不要如此严肃。”杨凌笑吟吟地在主座上坐了,长吁一口气道:“难怪练气之士常寻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住下,在此处习武练功,尽得天地灵气,可以涤净心中杂虑,本官练气半个时辰、练剑半个时辰,竟是浑身舒泰,精神奕奕呀。”李森哭笑不得地道:“大人,全军已严阵以待,咱们什么时候攻山?”杨凌笑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急什么?天从人愿,大雨已停,我们面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