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侧,看到他身后那张破席上空空如也,没有了昨天那个生病的女人。
“你找那个女病人?”欧阳雨轩盯着她的眼睛,“她一早就断气了,我已经让徐婆婆把她的尸体拉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哦。”赵蝶衣好像不经意地垂下眼睑,“咳嗽了一晚上,那么吵,总算是死翘翘。”她根本没有多停留在这个话题上的意思,“我们今天可以继续走了吧?衣服脏掉了,帮我再去买一身来。”她丢了一块银子给欧阳雨轩,依旧是平日里傲慢无礼的样子。
他抓住空中飞来的银锭,眼眸闪烁:“就知道你会有状况,所以你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我已经请徐婆婆帮忙烤干了,就放在你的枕边,至于这锭银子,就当是公主殿下的打赏,在下就却之不恭地收下了。”
“你居然敢贪图本公主的银两?”她气得抓起一把稻草丢过去,只是稻草轻飘飘毫无杀伤力,飘到半空中就落地了,根本没有碰到他的衣襟。
“在下在外面等公主更衣,我已重新雇了船,我们走水路会快一点。”
欧阳雨轩挂着笑容走出来,转过几处廊檐,来到正在生火做饭的徐婆婆身边,他的笑容忽然收敛起来,低声问道:“怎样?”
徐婆婆蹙着眉,“我实在想不通,那女人病得那么重,自己一个人肯定走不掉,怎么会突然就没了踪影呢?”
“昨夜是我大意了。”欧阳雨轩目光幽冷,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赵蝶衣的身上,望了她的背影一夜,天亮前终于也止不住困意蒙眬睡去,但是一觉睡醒却发现,那个病重得彷佛已经断了气的女人居然不见了。
“会不会是那丫头干的?”徐婆婆所指的是赵蝶衣。
“不,绝不会。”他昨夜眼看着她为了那个病女人,不惜淋雨跑到街上去买粥,这样的真情流露,绝不是能刻意假装出来的,更何况以赵蝶衣的本事,要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一个大活人弄出去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个病女人婆婆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昨天你去追那丫头之后,这女人踉踉跄跄倒在我门口,和我说她有多苦命,我听着可怜才让她进院子里来的。”
欧阳雨轩沉声道:“看来是这个女人可疑了。”
“那女人都病得要死了,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哼,如果是个武功高强的人,用真气逆转经脉,让婆婆误以为她病入膏肓,也不是不可能的。”
徐婆婆一惊,“这人是什么来头?为何要骗我?”
“她的目标本不是婆婆,而是我,或是……我带来的这个丫头。”
“怎么,你已经猜出那人的来历了?”
他悠悠说:“难道婆婆忘记了,这附近方圆五百里都是谁的地盘了吗?”
“追云宫?”徐婆婆先是一怔,继而又眨眨眼,“听说追云宫的逐月宫主对你颇有情意,可是你一直四处躲避,现在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必然没去拜望吧?莫非是逐月宫主生气了,才派人来试探你?或是因为你带了个漂亮姑娘在身边,逐月宫主吃醋了?”
“这年头的确是怪,会有这么多的『公主』让人推不开,也躲不掉。”欧阳雨轩苦笑一下。
“可你若是不把麻烦往身上揽,我就不信你会有推不开、躲不掉的人。”徐婆婆笑着说:“我每次问你,你总是笑而不答,屋里那个野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看你挺护着她的,真不像你平日行事的风格哦。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既然我都没有回应过,又何必再问呢?”欧阳雨轩还是淡淡地笑着,“多谢你收留我们这一晚,改日我路过京城的时候再来登门道谢。”
“别给我惹什么不该有的麻烦,我老婆婆就多谢了。”
“那个徐婆婆是什么人?”坐在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