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这群人是流民,你也知道,如今各处流窜的人多,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混进来的奸细,所以我派人彻底清查了一遍。”
“可我看大约都是些赤手空拳的老百姓。”
太子摇手表示不必关心,慕容德接着道:“你赶出去也就罢了,可正是他们过桥之时,桥上水泄不通,突然从后面出现一群士兵,百来人,每个人手里都持着刀,杀气腾腾,冲开一条通道,前面过桥之人,纷纷掉落水下……这群凶神听说正是你的人马。”
“有这回事?……”太子殿下无辜地说:“也许士兵们是要出城办急事吧。”
“太子,百姓是一国之基,你身为储君,怎能当做儿戏?”
太子不悦:“我清除奸细,为国尽功,哪里儿戏?”
慕容德道:“国家长治久安,民心最重要。便是我们出去打仗,你问问恶奴阿隆,如果不得民心,会发生什么事。”
慕容农没说话,慕容隆抢着答:“最怕吃败仗、或者粮草不济的时候,那个时候去搜集点粮食,简直是打另外一场仗,他们要么把粮食藏起来,要么逃走,更甚者直接反抗,头痛得很。”
太子道:“我们燕国的骑兵所向披靡,难道还怕小小平头百姓?”
“够了太子!”慕容垂沉喝,太子悻悻。
“来来,”皇帝起身,各大臣也纷纷不敢再坐,皇帝擎起酒杯:“今日我们是为了迎接魏国使者,同样也为了我们打了胜仗的大功臣,各位,干!”
拓跋仪找机会去见了梁眷,对于照应拓跋觚一事,梁眷当然表示义不容辞,同时道,如今太子慕容宝录尚书事,政事都归其处理,皇帝不过总则大纲,所以为了秦王今后考虑,有必要去太子府一趟。
拓跋仪赞同,遂打兽形金饰件四件一套携拓跋觚登门拜访,慕容宝连连称好,后又说:“可惜小了点儿。”差点没把正在吃茶的拓跋觚一口茶喷出。
得了东西,太子面上也和颜悦色多了,闲与拓跋仪聊久闻他发则命中但愿一见的客套话,外边传裨将段速骨求见。
“段速骨?宣吧。”
身材高大的汉子行礼,落座,照例上了茶,太子懒洋洋问:“你来见我何事?”
段速骨答:“新派龙城守将,特来谢殿下。”
太子手中的茶碗顿一顿,诧道:“……谁派你的?”
“自然是太子殿下栽培。”
太子问得更妙了:“是我派的吗,什么时候派的?”
段速骨道:“令表已经发几天了。”
太子把茶碗放下,支着颔想一想:“哦,那天我从外边射箭回来,兰汗拿命令来请我盖印,大概就是你的事。”
拓跋觚在一边看得眼珠子要掉下,段速骨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也不知他是习以为常了还是怎么,只是谢恩。
太子说:“那就好好干吧。”
段速骨告辞,太子正要继续刚才未完之话题,宫内送来急报,太子展开一看,河东地区吴深起兵造反,数道告急,河东道更是表示打了几仗,不但没压下逆贼,更不慎将关防丢失,请予援发望准是荷。
太子愤愤:“没用的东西!给我回批河东道守,关防丢失,怎么没丢他的人头?”
作者有话要说:
☆、胜报频传
弱落水。
魏王伫立远眺。
青色的河弯弯曲曲一路流来,不算宽,也并非清澈,却任意奔流,自有一股子气势。老人们说正是这看似浑浊且带点腥气的河水将草原浇灌的茁壮肥美,正是无数这样的河流汇聚成泊,才有了莺飞草长,牛羊遍地。
才有了我们,才有了你们。
这是长生天的恩赐。
后面有笑声哈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