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道,“先饮杯温黄酒,暖暖身子,已经入秋了,你……”
“你跪下。”皇上意识到自己略失态,转了口气。
冷冰冰地问,“宫中许多宫殿屋顶漏雨,宫女到赵小天那儿领材料,说你全部领完,还拿身份压人,可有的?”
凤药拖着疲惫的身子跪在曹贵妃中堂青砖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一日,和凤药估计的一样,进京许多流民,都汇集在京郊。
雨棚不够使,凤药找到云之,到处奔波又筹到一百顶棚子并米粮百担,暂时安抚住灾民情绪。
保证灾民在这凄风苦雨中,有个庇护之所,有个热汤水进肚。
直忙到晚间,刚回朝阳殿还未及更衣又被带来春华宫。
她又冷又饿,一天水米未沾牙,强撑身子跪下回话。
“是我说的。”她软绵绵跪坐着,连挺直身子的力气也没有。
“大内留存的材料也是我强行拿去的,与赵公公无关。”
凤药少气无力承认。
佳贵人站得离她最近,冷笑着问,“你好大的权力,早已不是一品女官,敢违背皇命,你可对得起皇上对你的信任?”
四周一片寂静,佳贵人上前左右开弓打了凤药两掌。
满殿听到她打人时发出的“啪啪”脆响。
她只管将心中之气全都发泄出来,用足十成十的力,打得凤药鼻子出血,趴在地下。
大家的目光从凤药转到皇上身上,等皇上发话,随着一声尖锐的啼哭,一个影子扑到凤药身上。
原来是一直尾随着凤药她们的李仁。
他虽是孩子,却从宋大公脸上读出了危险的意味。
这些日子,姑姑早出晚归,拖着一身疲惫来来去去。
他只能做好功课之余,尽量照顾姑姑。
由于去过一次京郊,他知道那边的差事有多累。
跟过来偷看刚好看到姑姑被佳贵人打了耳光,倒在地上。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李仁激动得面色通红,跪在凤药身边回头恶狠狠盯了佳贵人一眼,又看向皇上,“皇上!你若责怪姑姑,便是昏君。”
举殿皆惊,面斥皇上,便是御史痛批龙鳞也不敢这般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