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砰砰”直跳,牙一咬,“现下回头来不及了,哪怕阎王殿也要闯上一闯了。” 小哥心中升起一股豪情,笑问,“小兄弟,姓甚名谁?这一遭也算生死之交了。” 凤药心中悲观,这世道,有今天没明天,初次见面,谁又能推心置腹,谁又敢呢? 若此时告诉他我是女子,会不会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他也许不是坏人,关键时刻,他会不会为保全自己而推出她们? 夫子教导过: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是人心。 还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教导那日,春光正浓,小姐懒洋洋望着窗外的桃红柳绿,她却听得认真。 夫子说,这些道理要懂得,但愿我们一生用不上。 被人好好护着,天真一辈子,是种福气。 神思一晃,凤药回过神,恭谨地回答,“小哥说得是,我叫春生。” 凤药还不习惯自己的新名字,但说谎并没有想的那么难。 小哥大力推起木车,深深望她一眼,“在下曹峥。” 大家继续前行,渐渐能看清——前方路上拦着一道木栅栏。 二十来号人,看面相绝非善类,叉着双腿,铁桩似的钉在栅栏后头。 打头的头上包着头巾,是个独眼龙,一脸横肉。 一把鬼头大刀杵在地上,很放松地瞧着越来越近的棺材车。 离他们还有几米远,一个喽啰抬手凶巴巴喊道,“停!” 大家原地站定,风带着哨音劈头盖脸地吹,雪打着旋儿围着脚跟转,凤药头发早不成样子,此时一缕一缕给风吹得满脸都是。 大家都衣着褴褛,面色青黄,破棺材薄得一碰就快灰飞烟灭了。喜欢秦凤药传奇()秦凤药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