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紀千離送了龍井酥來,被宋若素嫌棄了,今日,他命廚子做了綠豆糕。
房門被打開了,出現在他眼前的宋若素衣衫不整,面若桃李,教他情不自禁地將綠豆糕一扔,並宋若素擁入了自己懷中。
「放開我……」宋若素渾身無力,推不開紀千離。
這話聽在紀千離耳中像是調/情,紀千離迫不及待地將宋若素抱上了床榻。
宋若素的身體與意識背道而馳,身體已向著紀千離貼了過去,意識欲要逃離紀千離。
紀千離見美人如此主動,手指捏住了褻衣的系帶,輕輕一扯,褻衣便散開了。
他方要埋下首去,陡然被一支玉簪抵住了咽喉。
宋若素艱難地道:「滾出去!否則,我便殺了你。」
想來再過一會兒,他的意識便要徹底渙散了,到時候,便由不得他了。
到手的鴨子斷沒有任其飛走的道理。
紀千離吊兒郎當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宋若素毫不猶豫地將玉簪插入了紀千離的咽喉,血液噴了出來,沾濕了他的面孔。
傷口不淺,惹怒了紀千離,他打了宋若素一耳光,罵道:「淫/婦,我今日定要辦了你!」
宋若素明白今日他要麼重創紀千離,要麼殺了紀千離,不然,紀千離是不會放過他的。
不待他動手,紀千離已輕而易舉地奪走了玉簪,並將玉簪擲在了地上,繼而制住了他的四肢。
他瞥了一眼粉身碎骨的玉簪,認命地闔了闔雙目,慶幸地道:若翡,幸好來到這個世界的不是你。
第十章 要為師幫你麼?
以防宋若素呼救,紀千離將從宋若素身上剝下的褻衣團成一團塞入了宋若素口中。
而後,他才草草地包紮了自己被宋若素刺傷的咽喉。
傷口不深,這宋若素瞧來沒甚麼氣力,身嬌體軟,肌膚滾燙,分明無意於他,身體卻不住地往他身上蹭,顯然中了合歡散。
不知是誰人對宋若素下了合歡散,管他呢,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近日,沈聽檀看宋若素看得緊,趁著此刻沈聽檀不在玄心宗內,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至於如何向沈聽檀交代?大不了他負起責任來,娶了宋若素。
宋若素瞪著紀千離,目中儘是輕蔑。
即便被紀千離得逞了又如何,他可不是甚麼愛惜名節的女子,決計不會因此自尋短見,權當被惡犬咬了一口便是。
紀千離斷不可能殺了他,只消尚有命在,來日方長,他定會教這頭惡犬付出代價。
「若素性子愈烈,便愈得師叔的心。」紀千離生出了一股子征服欲,誇下海口,「若素,且看我如何馴服你罷。」
話音未及落地,他整副身體猝然飛了出去,繼而重重地落在地上,摔碎了一身的肋骨,喉間腥甜,疼得連聲哀嚎。
「若素,莫怕。」
宋若素忽而聽見了沈聽檀的嗓音,他以為自己幻聽了,循聲一望,竟當真是沈聽檀。
沈聽檀居高臨下地盯著紀千離,怒斥道:「自去戒律院關禁閉,待本尊得空了再處置你。」
紀千離因被沈聽檀攪黃了好事而憤憤不平,恨不得飲沈聽檀的血,吃沈聽檀的肉,但被沈聽檀這般盯著,他直覺得渾身發毛,冷汗漣漣。
他心知自己遠不是沈聽檀的對手,不得不認栽,慌忙撐起身體,穿妥衣衫,踉蹌著往戒律院去了。
他一踏出房門,房門便刷地闔上了,帶起的風猶如利刃一般,在他身上劃開了幾道口子,足見沈聽檀的憤怒。
沈聽檀行至宋若素麵前,聽宋若素低低地喚了他一聲「師尊」,自是心若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