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萊伯?」
克洛蒂爾德眼睛不離公路。
「是的,是他殺了他們。如果我們不能按時到達,他會在不到十分鐘內重演一次。是他綁架了瓦倫和媽媽。」
「不可能……」
20點53分
「哦不,爺爺,怎麼不可能!我前天還跟這個渾蛋赫爾曼·施萊伯通過電話而且……」
她爺爺將一隻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這不可能,克洛。我向你保證。你前天不可能跟這個德國人通過電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赫爾曼·施萊伯1991年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在你父母意外身亡的十八個月後。他那時還不到二十歲。」
20點54分
富埃果經過了雷威拉塔南面六公里的卡瓦羅懸崖。
21點02分到達,粘在擋風玻璃上的gps顯示著。
導航軟體的屏幕上用小屏幕勾勒出當前的景色。電子藍色的大海,卡其綠色的山脈,奶油咖啡色的天空。
雅各·施萊伯認為這種畫面中的景色寡淡無味,既刺眼又醜陋,而現實中卻是雄偉壯麗的。雷威拉塔在他面前清晰地展現出來,燈塔,卡爾維的城堡,夕陽紅得像一個害羞的女孩兒。他放慢速度,享受這幾秒的美麗景色。不用刻意去遵守gps上的預計時間,他會在到達蓬塔迪康塔特利之後加速把時間追回來的。錯過這裡的景色肯定會是世界上唯一讓他遺憾的事情。
公路又重新轉向山邊,路邊有一片乾枯的密林和一些瘦奶牛。他開始加速。實際上,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還要想著有關遺憾的問題,這麼大的跳躍性思維,真是好傻。就算克洛蒂爾德沒有在五天前回來揭開那些還未癒合的傷口,2016年夏天也將是他的最後一個夏天了。總的來說,他這個蠑螈營地資格最老的營員應該在這裡,在科西嘉,獲得他的尊敬,而不是在勒沃庫森的醫院裡一點兒一點兒地燒光生命。寧願隨著車廂一起跳入這天堂般的美景當中,因為沒有人能夠確定人死後還存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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