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瑜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喜歡你,所以想跟你接吻,還想跟你上床,不止一次。」
他目光堅定而坦然,語氣真摯,那份灼熱的嚮往,仿佛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唯一。
季懷瑜說完以後,自己的心臟也瘋狂跳動起來,他以前哪像這樣露骨地表白過,要是盛決現在表現出厭煩或者噁心,他回去絕對要喝酒喝到失憶。
他緊張地盯著盛決的眼神,那雙深黑色的瞳仁里翻湧的情緒,他無法解讀。
盛決忽然上前一步,走近了他,他下意識地往後退,在後背抵上牆壁之前,盛決伸出了手,他的肩膀觸上了對方堅實的手臂。
這個姿勢,盛決幾乎是把他半圈在了懷裡,季懷瑜心頭一軟,心想盛決也太暖了吧,這個時候還怕他後背的傷口碰到。
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安靜中可以清晰地聽到對方凌亂的呼吸,互相交纏應和著,像是可以傳達心緒一般。
剛才已經太過火了,盛決覺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發燙,命令著自己將眼前想了太久的人摟的更緊,更強硬地吻住他,占有他。再這樣下去他也無法預知自己將會做出什麼。
他用最後一絲冷靜抽離出來,努力壓下聲音中的波瀾:「不可以,你不能喜歡我。」
季懷瑜一點也不意外,他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盛決要是激動地抱住他狂親,他才覺得對方病了。
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他了解盛決,知道對方是一個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人。剛才黑暗中如此漫長的對峙,足以證明盛決在糾結。
盛決這個人猶豫了,就代表他成功一半了。
季懷瑜帶著勝利的欣喜,勾起一絲輕笑:「盛總未免太霸道了點,這個你就管不著了,我今天做的事,以後還會接著做,我這個人優點不多,臉皮厚是其中之一。」
看到盛決被他噎得不知道如何反駁的樣子,季懷瑜笑意更盛,又飛速勾著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後從他手臂間鑽出來,向門口走去。
「我先走了。」
「太晚了,你……在旁邊睡吧。」
他走到門口時,盛決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現在肯定已經過了十二點,他又喝了酒。
季懷瑜笑著回頭:「你別誤會,我這不是落荒而逃,而是自我克制。你可想好,你現在要留下我,就是默認要和我睡了。」
流氓邏輯成功讓盛決再次說不出話來。
「好了,我叫了司機,明天見。」
隨著他開門的動作,外面的燈光一瞬間傾瀉進來,衝破了一室的曖昧和隱秘。
盛決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了一下眼睛,只看到季懷瑜消失在門框的一隻手,然後是乾脆利落的關門聲。
切開了一角的奶油蛋糕還躺在桌子上,細碎的金箔紙還灑在地板上,外面的火鍋味也沒有徹底散去。
季懷瑜太過蠻橫無理地侵占了他的生活,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的冷漠防備就註定對他無效。
只要一空下來,季懷瑜與他糾纏的氣息和親吻時輕顫的睫毛依然清晰可見。
盛決嘆了口氣,走進了浴室,花灑里冰冷的涼水傾瀉而下。
而另一邊,季懷瑜哼著歌回家後,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竟然失眠了。
他一閉上眼,就想到剛才和盛決接吻的感覺,舌尖和舌尖碰觸的顫慄,還有奶油和他冷冽氣息混雜的味道。
想著想著,他覺得身體不受控制地有些燥熱,於是起來去浴室沖了一把冷水澡。
如果他知道,城市的另一端,盛決也在衝著同樣的冷水,肯定會感覺更熱。
第二天,季懷瑜特地讓送花的把花換成了紅玫瑰,雖然庸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