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言行云笑着答道:“四公子说,他不比别人清楚,他只想站得稳一些,至于坐或者坐稳的事儿从来不想而已。”
“不想才是对的,所以他才能十四岁就执掌太平院,想得多的那些个到现在还在泥里爬着。就像咱们这时候不要多想,不要乱站,更不要乱坐一样,行云,你也小心些。”言宰相这宰相一做就是十年,当然看得更多一些。
“是,儿子明白。”
在京城,言行云是神仙公子,而乔致安则近魔近妖,至于四公子杜敬璋,将将介乎这二者之间,可神可仙,可魔可妖,很多人私底下都叫他“四疯子”。
就这会儿四疯子正在京城某处热闹地儿,摆着他神仙的一面,正儿八经地告诉所有人他杜敬璋回来了,不仅回来了他还活蹦乱跳得很,而且比从前更难以琢磨了。
“公子,楼下的车队好像是六王爷的。”
王不如不得入京,杜敬璋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六王爷来京里了,一琢磨就说:“有人私底下叫我四疯子,今天我就疯一回,本来一直在想拿谁开这头儿才既不伤大局又震得住场面,六王爷这就给我送枕头来了。”
“公子要怎么办?”杜敬璋的随从这时一脸的兴奋,有日子没在京城横着来了,这时兴奋是自然而然的。
“劫车、救人。”
随从领命而去,一边吩咐着身边的人:“不管车里的人是敌是友,只管拿着救人的名头去,如果不配合打晕了再说。”
一行人跟上了车队,车队的人并没有准备,而且入了京大家伙儿都放松了警惕。所以一旦杜敬璋的随从们决定了速战速决,那局面当然就一边倒了。
只是结果让所有人都意外,车劫着了,人没救着听随从们报了,杜敬璋齐整整地扫了随从们一眼:“你们在打斗,车上的人跑了?”
随从低下头,这会儿也想给自己一巴掌,从没遇过这样的事儿:“公子,本来已经得手了,人都在我们手里了,不知道哪儿冲出来一个人,是个厉害角儿,缠斗好会儿一时不查,没想反倒让那姑娘捡了个大便宜。”
看着这几个人,个个都是武艺不俗的,要不然也不会带在身边,杜敬璋也明白他们平日为人做事的习惯风格。这时一阵风吹来,有些很淡的气味飘了过来,杜敬璋扫了随从们一眼:“大水冲倒了水神庙,是太平院的人。”
这么一说随从们心里平衡了些,太平院的人都是魔星:“公子,那那姑娘还要不要找?”
“既然是太平院的人救下了,回头问乔致安,何必费那个力气。”说完杜敬璋就领着随从回了府,回府换了衣裳就往宫里去了。有时候救没救着人并不重要,关键是有“救”这个名头在就行了。
这头是拿“救”做文章去了,而另一头被“救”的那姑娘——姚海棠正在犯晕,是真的晕得很,下了一路的药,她这会儿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下什么药,讨厌得很。”勉强站起身,姚海棠扶着墙根儿走,走着走着发现手上多了张红纸,她就想拿着看看上头写了什么,可是她还没看两眼呢就有人大呼小叫地拉着她。
拉住她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嘴里念叨着说:“唉呀呀,总算有人肯接我乔家的差事了,姑娘真是及时雨啊”
乔家?乔致安可万一不是呢,这么想着的时候脑袋又是一阵昏昏沉沉,就在她昏沉的时候人已经被塞上车了。上车后坐下了感觉就好些,这时脑子清醒些了就想,这京里可能没几个乔家是没人接差事的,肯定是那位人人敬畏的太平院院长家。
抱着这个念头,姚海棠又昏昏沉沉地眯过去了,等到听到声音醒转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一条小巷里,左边有一个小侧门:“姑娘,赶紧下来吧,已经到府里了。”
这会儿姚海棠是正儿八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