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何吩咐?”方孝儒道:“将此人放了!”
此语一出,四周百姓“轰”地一声,议论纷纷,那马大强更是瞪大了双眼,道:“大……大人,放……放了他??”方孝儒“哼”了一声,道:“你冤枉人了,知不知道?”马大强兀自不服,道:“请大人明示!”方孝儒道:“此人衣着破烂,满身污垢,你看他双脚,因长期没有鞋穿,已经疮破流脓,如此之人,地地道道一个穷苦之人,你怎么说他是奸细?”马大强道:“万一要是奸细扮成穷苦人家的模样呢?”方孝儒笑道:“你看他的小腿,疮疤痕迹,没有十多年的磨难,断不会有如此疤痕印迹,如若你是奸细,你扮个十几年来我看看!”那马大强这才服道:“大人真是神人,末将拜服!”
地上那人叩首道:“谢大人,谢大人,小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方孝儒笑道:“什么做牛做马,来人!”一名家人走上前来,方孝儒道:“给他纹银十两!”那人痛哭流涕,四周百姓议论纷纷,都说方孝儒英明,我轻声对杨月笑道:“这下可称了你的意吧?”杨月笑道:“方大哥真是风采照人,没想到他现在是宰相啦!”我笑了笑,手一指那边,示意继续看戏。
只见方孝儒转身对马大强道:“马副将,以后遇事要多观察,不要冤枉了好人!”马大强一抱拳,道:“谨尊宰相大人台命!”方孝儒一摆手,走入轿中,那四名轿夫抬起便走,马大强向四周挥手道:“散了吧!都散了罢!”众百姓纷纷散去,马大强面上无光,也便即离去。
当街只剩下那人和我们两个,杨月走上前道:“这位大哥,你没事吧?”那人抬头一看,见是我们,道:“多谢两位刚才仗义执言,小人感激不尽,要不是刚才那位大人,恐怕我是活不成了。“我笑了笑道:“兄台客气了,就此告辞!“说完拉了杨月,转身便行。
走出数步,忽听得身后那人道:“两位请留步!”我愕然转头,问道:“兄台还有何事?”那人笑道:“刚才蒙两位相助,在下无以为报,不如请两位吃一顿,不知可否赏光?”我笑了笑,道:“就用尊驾手中这十两银子吗?”那人道:“正是!”我回头看了看杨月,只见她笑道:“既然这样,盛情难却,反正我们也饿了,就去吃顿便宜饭吧!”
那人大喜道:“小人徐福,不敢请教两位高姓大名!”我笑道:“原来是徐兄,在下杨星,这是舍弟杨月!”徐福道:“原来是二位杨公子,走吧!去‘太白酒楼’!”我奇道:“你也知道‘太白酒楼’?”徐福笑道:“应天‘太白酒楼’天下闻名,来应天不去‘太白酒楼’,那是枉来应天城了。”
我愈听愈奇,听此人谈吐,哪里像个乡下苦汉子,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道:“这一顿‘太白酒楼’吃下来,恐怕徐兄这十两银子已所剩无己?”徐福笑道:“千金散尽还复来,交朋友贵在知心,便是倾囊相授又有何妨?”我愈发不敢小视此人,莫非刚才的一幕都是他装出来的?这徐福真是朱棣派来的奸细?
来到太白酒楼,我不禁感慨万千,两年之前与朱允文方孝儒把酒言欢,同吃“太白鲤鱼”之事,恐怕已经一去不复还了,一念及此,心中想见朱允文的冲动不可抑止,心想今晚无论如何得混入皇宫,向朱允文述说明白,可是能否让他相信于我,却不得而知了。
三人上了楼上雅间,小二上前道:“三位要些什么酒菜?”徐福对我笑道:“我看二位也是初到应天,可知这‘太白酒楼’最出名的菜是什么?”杨月接口道:“徐兄这下可猜错了,我们虽不是应天本地人,却对这里的事非常熟悉,‘太白酒楼’第一道名菜,非‘太白鲤鱼’莫属。”那小二接口道:“小店的‘太白鲤鱼’天下闻名,虽然北平,成都,长安,洛阳都有分号,但论正宗,还得应天总号。”徐福笑道:“你就吹吧!快去,把最好的酒菜端上来,当然,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