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住下,这也是袁尚对其特有的恩赐。
审配忙着公务,就派自己的两个儿子去赴宴,同时迎审荣回府,说实话此番审荣入狱,完全是受审氏拖累,其人入狱,袁绍、包括袁尚对其审氏都另眼相看。
审配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分别被袁尚任命为城门司马,分别坐镇东、北两处城门,以彰显袁尚对审氏的恩宠。
审配的两个儿子本就不是什么英雄人物,若在平时定然开开心心的去上任,城门司马,这油水多足啊!
可如今晋军攻城,把他俩派到城墙上去守城,这不是要让他俩去送死吗?
审配两个儿子在接审荣回府的路上抱怨了一路,他们绝不愿意去城头送死,可审配、袁尚每天都去城头转,他俩不去还不成,因此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
心中揣着事的审荣顿时怀疑,这是不是审配或者袁尚对他的试探?或者他苟合晋军的阴谋被发现了。
审荣细细观察,见审崞及审辊并没有注意自己,反而是大诉苦衷,一个个不像是试探,反而像是喝醉了。
审荣不敢露出马脚,当下义正言辞的呵斥二人一顿,方才回自己院内休息。
久违的娇妻正牵着虎头虎脑的儿子在门前等候,妻子看到审荣回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审荣顿时觉得心中暖洋洋的,这才是他的家。
审荣一把抱起还不知发生何事的儿子,举了几次高高,一脸笑意的问:“儿子,有没有想爹?”
“想了?”
审荣的儿子双眼呆萌的望着审荣,审荣心中那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当下做了一个决定:绝不能让晋军毁了自己的家。
审荣跟儿子互动一番,看着泪眼婆娑的妻子,用从没有过的温柔口吻,说道:“今天是大喜的意思,哭什么哭?某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嗯!良人,奴不是哭,是高兴。”
审荣妻抹着眼泪对审荣道:“良人,奴已经替你烧了热汤,你先沐浴一下吧!”
审荣道:“也好,”
审荣洗完热水澡,又吃了妻子做的饭食,最后抱着如花似玉的娇妻上塌,一番风云后,审荣看着床上的纬帐发呆。
今日之事仿佛如做梦一般。
不,或者说,从跟随袁尚出征就像是做梦一般。
呵!
审荣长出一口气,这不是梦,是现实,而且必须得面对的现实,哪怕为了妻儿他也得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什么王权富贵,都没有保全自己的妻儿要紧。
“良人,叹气作甚?”
审荣听到自己的妻子发问,侧目看了看妻子,妻子脸红扑扑,散乱的鬓发更让其添几分成熟妇人的韵味。
怎么自己以前没发现,妻子竟如此美丽呢?
审荣有些懊悔,同时替妻子拢了拢散乱的鬓发,道:“没事,只是突然有所感触,什么都没有家重要。”
其妻亦点头,审荣没被抓起来时她曾做好守寡,单独把审荣之子养大的念头,可真当审荣被下大狱,她却发现事情并不像她想得那样。
此刻审荣能从大狱里回来,她就感到很满足,当下在审荣胸口画着圈圈,道:“良人,要不然咱们回老家去吧!虽然阴安那地方小,可阴安不已是晋军之地了吗?奴听说晋王仁义,总不至于杀戮自己的子民吧!奴虽出身宦官人家,可是还学过怎么织布,到时良人种地,奴织布,咱们也能养大栀儿(审荣之子的乳名。)”
“嗯!”
审荣闻言点头,心中被妻子娇嫩的小手划得心痒,忍不住又是一番折腾。
审荣最后抱着自己的妻子甜甜睡去。
翌日醒来,日光已出来老高。
审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